此时此刻，江桃只是一个听众。

    他收起手机，站了起来，瞬间比外婆了一大截。

    曹安：“您那时候不一样。”

    外婆了他的胳膊，惊讶：“你平时是不是有健？”

    外婆的微信昵称叫“王母娘娘”。

    江桃：……

    “他老人家生病还是意外？”

    江桃：“……我去给你倒杯。”

    “倒霉吧，喝醉了骑自行车，自己摔没的，算了，不提这些。”

    曹安：“也没有特意去健房，平时起得早，会在家里晨练。”

    曹安瞥见她悄悄打哈欠，对外婆：“咱们加个微信吧，以后您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您不介意就行，来的路上我一直都担心会不会吓到您。”

    曹安：“是个好名字，您用着也合适，都这么晚了，您快休息吧，有机会我再过来陪您说话。”

    “那你跟小桃想到一块儿去了。”

    曹安笑：“遗传吧，您也不矮，跟我差不多。”

    曹安则直接转移话题：“之前我跟江桃聊过一些，我们读的一个中，我比她大五届。”

    “小伙得帅的嘛，怎么会一直没有女朋友？”

    “有什么好怕的，五官都是天生的，有漂亮就有丑的，有面目和善的，那肯定也有你这凶相的。年轻人见识少才怕，我这把岁数的见多了。”

    “还行，小桃乖的，读书考试从来不用我cao心，还会主动帮我家务，七八岁就会……”

    她可是在曹安面前撒过谎，说自己不会饭，还因此被一些相亲对象嫌弃。

    尴尬在发现这张照片时达到了，江桃恨不得用自己的替外婆堵完那条的墙开裂。

    江桃听到这里，急忙话，假装不太兴地：“您别总提我小时候的事。”

    外婆：“行了，你们俩都别谦虚了，这里属我文凭最低，中都没读过。”

    江桃继续在一边当听众。

    江桃上了一天的班，困了。

    她动作僵地离开沙发，偷偷瞪外婆，再去橱柜里拿一个一次纸杯，从饮机里接。

    茶几、沙发都是红实木的，有掉漆的地方，小姨一直想给这边换一沙发，外婆不要，就喜这些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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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那跟小桃外公一般大，只是她外公走得更早，小桃都没见过。”

铺满客厅的瓷砖大分完整无损，只是仔细观察也能看见一些细小的破损。

    曹安：“谢谢。”

    外婆是社达人，见到曹安后话就几乎没有停过，不知不觉聊到了快十。

    曹安：“我考发挥的好，照平时成绩也考不上。”

    江桃后知后觉地注意到，其中一张照片是她在天安门前拍的，七岁的小学生，扎着尾辫着红领巾，笑容灿烂，如果没有少一颗门牙就更好了。

    外婆不明真相，只当外孙女脸薄害羞了。

    电视柜上摆满了小相框，有祖孙俩的合照，也有很多江桃的单人照。

    外婆已经拿了手机，是江桃小姨买了苹果5后退休的苹果4s，在一群老老太太里面算时髦的，而且老太太用的也很熟练，包括最近几年的各新电，老太太上手的都特别快。

    “是吗，你多大了，怎么样？”

    外婆：“说明你们俩都是学霸。”

    曹安坐在沙发中间，一直歪着与另一边的外婆聊着。

    外婆笑眯眯打量曹安：“你这个怎么的，匀我十厘米多好。”

    “她三八年生的，不如您朗，走了十几年了。”

    江桃脸都红了：“您别说，他的大学比我好多了。”

    接了大半杯，江桃垂着递给曹安。

    “那是您胆大，别人都怕我。”

    “嗯，听江桃说她是您一手带大的，这么多年您也不容易。”

    曹安这才往江桃这边看了。

    她凑在曹安边看他输备注，笑着解释自己的昵称寓意：“王母娘娘喜蟠桃，正好我也养了一只小桃，用这个刚刚好，还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