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都不信她的话。刚才她问，给宝丫儿多少，以后宝丫儿嫁人了还给不给。现在又觉得杜金给他们一成太少了。啥意思？不就是给宝丫儿三成，给太多了？

    “娘！啥叫我们里只有钱？你这样说，太冤枉人了！”陈二郎被扎心了，也有急了，“那一成，我不要了！不要了成吗？都给宝丫儿！”

    他只是想要私房钱，他可没嫌给宝丫儿给少了啊！娘这样说他，他也冤枉。

    “你就是嫌给宝丫儿了！”杜金看向他。他跟孙五娘是夫妻，不他咋想的，反正孙五娘说了，就怪到他上去。

    “我没有！”陈二郎否认。

    娘俩看就要吵起来，陈宝音攥了攥杜金的手，轻声：“娘，娘！”

    “都是银闹的。”杜金背过去，哽咽抹泪，“就不该收那一百两。当初就该扔去，穷有穷的过法。”

    陈宝音垂，想起在侯府的时候了。男人们争，女人们斗，孩们有学有样。为的什么？

    但杜金这会儿伤心着，她肯定不能这么说。还要反过来说：“是，都是银闹的。不过，不是因为太多，而是太少。”

    她笑笑，看向哥嫂们：“假如咱们家发达了，银多得不完，每个人的零钱都有二十两，谁还会为一文钱两文钱生气，是不是？”

    妹妹受了委屈，还要为自己说话，陈二郎心中羞愧，立刻：“宝丫儿，如果真有那天，二哥有二十两的零钱，二哥给你十两！”

    陈宝音笑起来，抿角：“多谢二哥。”

    孙五娘不乐意了，暗地里掐他，给宝丫儿十两，那给她多少？她不能比宝丫儿少！

    陈二郎这会儿正生她的气，把她的手打开，不看她。

    孙五娘拧了他几把，没得到回应，悻悻放手。抬手一看，只见小姑拿着雪白的丝帕，给婆婆泪。

    婆婆低着，就着她的手泪，低声数落着一家。而小姑，便低声柔语地哄。

    在孙五娘的印象中，婆婆一向是厉害的。可是这会儿，她偎着小姑，佝偻着肩膀，看上去瘦小孱弱，竟有可怜。可怜？婆婆可怜？孙五娘被自己吓到了，打了个哆嗦。

    “娘，不哭了啊。”陈宝音低声哄杜金，“二哥不是那人，二嫂也不是。娘还不知吗？二嫂就是心直快，她心不坏的。”

    “她还心不坏？”杜金不满，“就她坏！贪死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