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了屋。

    杜金端来一碗，说：“去，去，别缠着你们姑，让你们姑歇会儿。”

    “，姑是用脚走路，用嘴说话的。”金来辩驳，“我们跟姑说话，姑不累。”

    杜金一听，瞪起睛，转问：“说话是不是用脑想？用脑想，还不累？你读书背诵不累吗？”

    金来张大嘴，呆了。

    “去，去！”杜金一摆手，让破孩赶。

    金来乖乖去了，兰兰也去了。

    陈宝音把买的东西拿来。满满一篮，有陈有福要的芝麻面饼，她买了十个，大家都尝尝。有大嫂要的布，陈宝音挑的印条纹的，兰兰现在又黑又瘦，像桃粉鹅黄都不衬她。有二嫂要的饯儿。

    “你给自己买了啥？”杜金抱着一沓饼，心疼得不得了，多沉啊！

    陈宝音拿一木簪，摇了摇：“我给自己买了簪。”是桃木的，上面镶嵌了玛瑙，好看着呢。

    “咋不买银的呢？”杜金问。

    陈宝音笑：“太招了，娘。”全村里银簪的也没几个，一把手数的过来。

    “那胭脂呢？你咋不买？”杜金又问。

    胭脂？说实在的，陈宝音从前用的胭脂，都是几两银一盒。用过了好的，其他的就看不上了。

    “娘，我得这么好，哪还用得上胭脂？”她把脸凑过去，“你看，你看，白里透红，好看着呢！”

    杜金却说不一句“臭”，只有心疼。宝丫儿还是黑了的，比不得刚来那会儿，肤像是刚剥壳的，那叫一个白，当当。

    她心里难受，摸着闺女的脸：“宝丫儿，你瘦了。”

    腮边那嘟嘟的小，都不见了！

    仿佛一眨，那个端庄的，贵的，瓷一样的女孩儿，就变成了这个穿着朴素，会撒会赖，笑起来睛亮晶晶的丫。

    “啥？！”却见陈宝音一脸惊喜，猛地站起来，摸自己的脸，掐自己的腰，不敢置信地：“娘，我瘦了？！”

    天可怜见，她多想瘦一！

    从前曹铉那个混球，还会喊她胖妞儿！被她狠狠打了一顿，才不敢再喊了。

    “……瘦了。”杜金心酸，又有些好笑。这傻孩哟！

    但陈宝音是真的开心。喜滋滋地转了几圈，量了又量，才喜笑颜开地坐来，把最后一样东西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