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话没说完呢，您别急，再忍片刻！”

    “老娘忍不了！”杜金挣扎。

    好在陈宝音虽然瘦了两圈，但成天活动量大，力气不减反增，拦腰抱住她：“大嫂，二嫂，把咱娘拉去。”

    接来，该她跟赵老太太单独说话了。

    钱碧荷和孙五娘都“哎”了一声，一左一右，架住杜金，往外去了。

    “放开我！”杜金恼怒。

    怎么说呢？小姑是个有主意的人，钱碧荷不敢坏她的事儿。孙五娘则是信小姑厉害着呢，才不会吃亏。只可惜不能听她们说什么，孙五娘有些惋惜。

    “外没有风，日正好，您去晒会儿太？”陈宝音看向王媒婆。

    王媒婆愣了一，随即会意过来，看了一赵老太太，不见阻拦，便起：“哎！那我去了！”

    赵老太太把丫也支去了。

    “你要跟老说什么？”赵老太太看来了，这姑娘有话跟她说。

    她心里是乐意的。十五岁的小姑娘，难还不好哄吗？稍加引导，这侯府来的小姑娘，就该糊涂了心智，乎了脑，答应她赵家门了。

    却见坐在对面的女孩儿气质陡然变了，明明仍是那个人，木簪布衣，却忽然尊贵凛然如金枝玉叶，不可攀，顿时一愣。

    便听她慢条斯理地开：“老太太，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的学生们还在等我，委实没有许多时间跟您兜圈。”

    诚实

    “您为令公求娶我, 我想我能猜到原因。”陈宝音目光剔透，看着赵老太太：“您要我着他，引导他走上正，是也不是？”

    赵老太太还在惊异于她忽然变化的气质, 很快她明白过来, 这才是侯府千金的模样儿。她心里愈发满意，都有些激动了。是了, 这才是得上她儿的姑娘！

    “不错。”她缓缓, “姑娘聪明伶俐，秀外慧中。日后我赵家门, 我赵家不会亏待你。”

    陈宝音轻笑一声，说：“是吃喝上面不亏待我, 还是穿上面不亏待我？”

    赵老太太愣了一, 想说都不会亏待她，她赵家又不是缺三瓜两枣的人家。但看着女孩儿金贵挑的模样，陡然想到, 她是从侯府来的, 她中的“不亏待”……

    才想着，就听陈宝音：“我们陈家，家底薄, 养不起我。赵家乃大人家，每日供我一碗燕窝, 使得吧？”

    一碗燕窝, 品相好的, 要四五两银。最末等的, 也要几钱银。这等东西, 赵老太太自己都吃不起。她一脸愕然, 看着陈宝音。

    “还有我穿的衣裳。我现在只两三，替着穿，唉。”她低，掸掸袖，叹气，“想我曾经，每季都二十几衣裳，穿都穿不完，好些衣裳都没上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