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几次，不要总是跟野女人胡混。

    “那他要是一败净了呢？”她直直盯着陈宝音问。

    陈宝音便笑：“他傻了不成？一败净，往后的几十年不过了？”

    “再说，您不会在旁边劝着？不然，就再认我女儿，总归赵公还是孝顺的，不会全然不听您的。”

    赵老太太脑慢慢转过弯来，明白了从一开始陈宝音打的什么主意。

    “你有这主意，你咋不早说？”她面上些不满。

    早说了，他一早就改好了，哪用折腾这么大圈？如果一开始陈宝音给她这个主意，她说不定十亩地就买来了，最多不超过二十亩！

    陈宝音淡淡说：“早说？难您自打见我一面，就喜我喜得不得了，要送我一百亩地？赵公怕不会以为您疯了，要找神婆给您驱邪。”

    赵老太太抿住嘴，没说什么。

    也是。兜圈是浪费时间，但是必须的。

    “他咋就那么听你的？”赵老太太好奇得，“你说啥，他就中啥。你能掐会算？”

    杜金这时话：“我闺女聪明！咋啦？”

    赵老太太瞥她一，酸溜溜的：“我儿当年也聪明。如果不是……他早考上秀才了！”

    杜金撇撇嘴，说：“就他？被一个不知哪儿来的女人仙人，没心没脑，考秀才？嗤！”

    看看小顾，人家那才是秀才公呢。乍一看去，弱不禁风，趴趴的，遇上事了，半步都不退，该放话时脆快。

    “你说啥？！”骂人不揭短，杜金的话，让赵老太太差起来。

    杜金理直气壮地：“咋？不许人说？谁不知赵文曲十六岁那年被一个女人仙人，迷得五迷三的，老财主不许他娶人家，他就破罐破摔，见天的往窑跑，又喝酒又赌钱，不好事？”

    “你们胡说！都是胡说！”赵老太太这真的脚了，跟被针扎了似的，声音尖锐极了，“都是污蔑我儿！都是污蔑！”

    “去去去！”杜金不耐烦，“谁有工夫污蔑你们家混账东西。说完没有？说完就走，不送！”

    赵老太太狠狠瞪着她，气得剧烈起伏，最终抿着嘴哼了一声，转就走。

    杜金撇撇嘴，拿起抹布，把她坐过的地方了个七八遍。

    “娘，至于吗？”陈宝音好笑。

    杜金一听，动作顿了顿，盯着木墩若有所思：“要不，让你爹再捡个木桩回来？”

    陈宝音扑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