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否想过，写一本小兔妖和书生的故事, 只有他们两个？”顾亭远询问, “人简单一些，故事就会好写许多。”

    顾亭远一愣，变心？

    太多了。

    “正是。”陈宝音回答。

    只听陈宝音语速飞快, 兴奋说：“又有个猫妖现了！她比小兔妖更漂亮, 书生一见到她, 立刻变心了！”

    “不过，你说得也有理。”陈宝音还是很愿意听从他意见的，“那就，是个女妖王，女妖王有个弟弟，因为孱弱，虽然容颜俊，却始终没有小妖愿意嫁给他。女妖王说，我救了你一命，你给我弟弟老婆。”

    “猫妖还把兔妖的妖丹挖来，自己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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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她摇摇。

    顾亭远意外地：“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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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去来。

    走到一半，遇到顾亭远：“陈先生。”

    陈宝音驻足，看向他：“为何？”

    村民们脱棉袄，换上薄衫，开始了新的一年劳作。

    “谁是你亲家母？！”杜金猛地睁大睛，“好哇！你居然打着这个主意！你个黑心烂肺的婆！你给我！”

    陈宝音看他：“怎么说？”

    回就跟陈宝音：“老婆，心黑得很，这话都说得，我呸！”

    “哦，没写了。”陈宝音随回答。

    “兔妖气坏了, 狠狠咬了他一, 跑走了。”讲到后面, 她的吻再次兴趣缺缺。

    她一想到小兔妖后面会遇到豹妖，大妖王，王孙公，前朝皇，寒门小等，就大。

    “可是读者喜妖王是男。”陈宝音反驳。她编故事时，第一直觉就是妖王是男，而且修为厚，容颜英俊，气质沉如谜。

    “不行。”不等顾亭远说什么，她先摇了，“兔妖是女主角，她不能死。”

    没意思嘛。

    顾亭远跟着她往学堂方向走，问：“不知陈先生的书，写得如何了？”

    “不可。”顾亭远脑转得飞快，“妖王未必是男的，兴许是女呢？”

    陈宝音一想，也有理，于是她改动了一：“那就是书生变心后，担心兔妖报复，于是跟猫妖合谋，把兔妖杀了。”

    那么冷的冬天，仿佛一就走净了，温和煦的天到了，让人丝毫想不起寒冬的凛冽。

    “兔妖被杀后，魂归妖山，被妖王救，重塑。兔妖欠他一条命，被要求当压寨夫人……”

    陈宝音便看向他问：“那，依你之见？”

    陈宝音看他一, 没说话。

    不想写了。

    “陈先生要去上课？”直起，顾亭远问。

    他语气温和，神闪动着别样的东西，但陈宝音没发现。她睛一亮, 思路打开：“他变心了！”

    顾亭远：“或许, 书生见小兔妖生得貌可, 心甘愿被她咬？”

    坐在车里，随着车厢摇晃，回想着当年的事，苦涩地叹了气。

    顾亭远一怔，随即面惋惜：“如此惊艳世俗的故事，就此不写，着实可惜。”

    顾亭远：“……”

    小兔妖山，遇见书生, 一咬去。书生吓坏了，小兔妖觉得他弱, 兴趣缺缺, 跑走了。

    陈宝音低喝：“嗯，嗯。”

    “你把书生写成了没脑的傻，见一个一个，不考虑后果。”顾亭远说。

。别带坏了她的宝丫儿。

    陈宝音想了想, 只有小兔妖和书生的话, 故事大抵是这样的。

    陈宝音答：“不想写了。”

    顾亭远却：“书生为何会吓坏？他读圣贤书，胆魄未必如躯那般弱。”

    陈宝音穿着新衣裙，手里挥着柔的柳枝，心愉快地去学堂。

    陈宝音止步，还礼：“顾先生。”

    赵老太太的话都没说，就被杜金轰去了，她急得“哎哎”的叫唤：“亲家母——”

    顾亭远抿抿，耐着：“你这样写，不符合理。”

    抄起扫帚，把赵老太太打去了。

    这人惯会讨好人，专往人心坎里说话，不能随意搭理他。

    赵文曲的名声都烂透了，就算当年委屈又咋样？这些年的混账事，可没人冤枉他。谁家姑娘嫁过去，那要被人笑话一辈的。

    只有赵老太太，假装不兴地前来，真的不兴地回去。

    “不可！”顾亭远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