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亭远视线扫过桌上的杯，说：“你喂我喝。”

    陈宝音脸上便有烧。这人, 不正经便罢了，还如此会撒。

    “你喝不喝！”若是不喝, 便是不渴, 才不必心疼他。

    话落, 便见顾亭远又用那可怜的神看着她, 活像是被抛弃的小动。

    陈宝音心尖酥了, 没了脾气, 绷着嘴角，端起杯，喂到他嘴边：“呶。”

    心愿得逞。顾亭远低，就着她的手，小小饮完。

    抬起：“还要。”

    陈宝音想说：想喝就自己倒！

    但被他了手心，话在嘴边转了转，就咽回去了。又倒了杯，喂给他喝。

    “你在京城租了院？”陈宝音努力让自己清醒些，于是说起别的，“你笃定自己能考中？还是有别的打算？”

    若他考不中，次便是三年后，回来继续读书才是应当。他却在京城租了院，这是有自信能考中，而且是留京？

    陈宝音没见过如此自负之人，心好不怪异，瞧着他好脾气的模样，真是一儿也不像狂傲之人。

    “我觉着答得不错。”顾亭远拿她手里的杯，起走到她后，揽住她，“若无意外，定当能中。”

    温的眸划过冷锐之。他必须中，再次被人威吓、有人试图夺走他的生活，他不想再尝到。

    “若是不中呢？”陈宝音背对着他，没看到他一瞬间的锋利，“院岂不是白租了？”

    她觉得他莽撞了，直言：“了多少银钱？租了多久？”

    这话听上去像在咒他，又像是瞧不起他。但顾亭远一儿不恼，他喜她有什么说什么：“娘只在乎银钱，不在乎我。”

    “呸！”陈宝音扭啐他，“老实代！”

    顾亭远扬起眉，却：“你打我一顿，我就代。”

    “……”陈宝音。

    什么病？啊？非得让人打一顿？

    但看着他漆黑明亮的眸，总觉得他居心不轨。瞪他一，：“你说不说！”

    跑去找顾舒容了。

    顾亭远敛起笑容，关了屋门，换衣剃须。已经让宝音看到他可怜的模样，就该回到清清的样了。

    午饭好，顾舒容问：“宝音说你在京城租了院，你怎么想的？”

    问起，顾亭远自然不能胡说了，答：“我自有打算。”

    这算什么回答？陈宝音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