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否则，他早晚要挣一份家业。谁打理？谁跑？当然还是骨亲最靠得住！

    金来银来若没息，只学得一星半儿本事，便去给他理田庄，打理店铺。若是陈家祖先保佑，两个孩有息，能朝为官，那就是朝堂上的帮手。

    顾亭远不吃亏！陈宝音回想当初，顾亭远提此事，有几分是想要打动她？又有几分，是看着陈家老实本分，给自己经营人脉？

    “反正我不同意！”犹豫了，杜金再次回绝。

    见闺女还想说什么，她先一步开：“几时你生儿，几时说这事！”

    过日，是那么简单的？她这个闺女，聪明归聪明，到底年纪小，没有生活经验。

    气得陈宝音，跺了跺脚，跑去：“我不跟你说了！”

    生儿？她连生孩的事都还没想，娘就让她生儿！万一生不来怎么办？像大嫂一样。

    这太烦人了，她不愿意想这事，脚跑了去。没注意到，窗站着三个人。

    “娘要来了。”站在最后的孙五娘用气声说，转跑掉了。

    只剩钱碧荷与兰兰。

    原是兰兰扫院，扫到窗，恰巧听到与姑姑说话，提到了她的名字，不由得站住听了听。

    钱碧荷看见了，觉得无礼，于是来叫她。但是，听到婆婆与小姑说的话后，忍不住也站住不动了。

    孙五娘瞧见了，也凑过来听。于是三人连成一串，在窗凑成一团，屏息凝声听起了墙。

    “兰兰，你回屋。”走一段，钱碧荷推了推闺女。

    兰兰仰，眨动着那双灵慧的睛，忽然说：“娘，我不跟姑姑去京城，我留在家里，给爹娘帮忙。”

    陈大郎和钱碧荷吃买卖，因为没有店面，每日赶车来回，很是辛苦。而她虽然年纪小，也能许多事了，尤其是算账，比爹娘都算得好。

    钱碧荷没说什么，摸了摸闺女的脑袋，然后就屋了。

    “娘。”她，“我想让兰兰跟着宝丫儿去京城。”

    兰兰已经九岁了，会许多事了，洗衣烧火都能，还能些补补的活儿。她去了，给她姑姑当个小丫。不是说面的人家，边都有小丫、小厮伺候吗？

    “娘，咱宝丫儿，不是吃苦受罪的人。”钱碧荷说，宝丫儿成亲前，自己都没洗过衣服，也不知嫁人后，都是怎么过日的，“买仆人要银钱，还不一定什么品，咱兰兰却是个好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