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后微微挑眉，心说这倒是很实在，像她的格。赏她多少呢？正思忖着，就听陈宝音又开了。

    皇后愣了足足数息，才忍住笑的冲动，一手抚着肚，表都在抖：“你，你真是有趣。”

宝音睑颤了颤，这是说她还是“徐宝音”时？心念转动，她：“娘娘宽容，才觉臣妇规矩好。”

    “一次也没有吗？”皇后好奇看去，就算是新婚燕尔，拌嘴的时候总该有吧？

    皇上听了，便：“改日我赏顾卿。”哄得皇后兴，就是大功一件。

    说着话，有人来禀报。皇后面不变，听完后：“你去吧。”

    皇后挑拣了几句，对皇上说了。

    陈宝音见皇后只是跟她拉家常，于是便也说些生活中的趣事。比如初见顾亭远时，他单薄得风一就能走。比如顾亭远在她的要求，爬树粘蝉，不小心惹了蜂窝，差毁容。

    “娘娘谬赞。”陈宝音忙回答，“生计所迫，胡写些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东西。”

    皇后讶异极了：“五两？！”

    “银。”皇后眨眨，“五两银。”

    皇后却：“本瞧着不错。还想问你，兔妖赌气走，却发现肚里怀了孩儿，后来如何了？”

    是个会说话的孩，皇后心想。与冯夫人的那些针锋相对，原来是刻意的。

    陈宝音不禁放松来，确定这次觐见将是顺顺利利，她：“故事再次开始，便是五年后了……”兔妖带着一对聪明伶俐的双胞胎，再次回到汴京，她简单讲了一节，然后：“稍后臣妇将的手稿送来。”

    皇后算了时间，正是顾亭远闱之前。想到她的家世，皇后很能理解，又问：“你们成亲以来，红过脸吗？”

    “无碍。”皇后缓缓止了笑，抚着微微隆起的腹，“皇儿也兴呢。”

    “你们两个，很好。”皇后柔声说。

    “好。”皇后神更加柔和了，“本便赏你五两银。”

    陈宝音也不敢说了，绷着坐在椅上，懊恼自己忘形，不该说这么多。

    皇后听得掩直笑，抱着肚：“哎哟，哎哟！”

    里赏人，就那么些。皇上猜了几样，居然没猜中，不由诧异：“究竟是何？”

    偏偏，陈宝音说的话，又显得这是很大一笔银钱——够她全家人吃一整年的烧呢！

    这更有趣了，她角扬起，问：“本听闻你擅写话本。”

    陈宝音惊讶，忍不住抬起来：“娘娘看过臣妇写的话本？”

    “我已赏了陈氏。”皇后说，“皇上猜猜，我赏了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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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皇上好奇，“都说了什么？”

    皇后眉间都是愉悦，是皇上久不见的轻快，他微微一怔，便听她：“她逗我开心呢。”

    陈宝音想了想，遂抬：“那，恳请娘娘赏臣妇一些银两。”

    陈宝音叩谢：“谢皇后娘娘。”

    吓得人们立刻上前：“娘娘，您仔细！”

    她和皇上虽是少年夫妻，但丈夫是一国之君，到底跟旁人不同。她亦是贵女，心中骄傲，两人少不得发生不愉快。

    “请娘娘赏臣妇五两银。”她也不抬，恭敬地。

    “是。”陈宝音回答，“臣妇叩谢娘娘请臣妇一家人吃一整年的烧。”

    “你和顾卿成亲多久了？”皇后接过嬷嬷递来的参茶，问。

    她留陈宝音说话，已是时间不短，再说去，未免惹人多想了。于是：“今日本同你说话，很是兴。你想要什么赏？”

    陈宝音带上五两银的赏赐，走延，坐上车返回。另一边，皇上来到延。

    “这倒是没有。”陈宝音低，有些不好意思。

    陈宝音和顾亭远，陈宝音的是她喜的，泼辣又野。而顾亭远，他居然为妻豁得去，皇后对他亦是有些赞许。

    娘娘怎么知这个？！

    “臣妇惶恐。”陈宝音忙跪，“能陪皇后娘娘说话，是臣妇的荣幸。”

    然后继续跟陈宝音说话。

    “皇后很喜顾卿之妻？”足足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呢。

    皇后：“本说赏你，就赏你。”

    五两银值什么？她里的熏香，便远远不止这个数了。

    皇后听了，心里不禁喜。

    陈宝音想了想，说：“他读他的书，我……我吃玩，家里有着吃喝，偶有不顺意，至多抱怨几句，倒没红过脸。”

    陈宝音答：“回娘娘话，已有四个多月。”

    “是。”皇后柔柔笑，轻轻眨了眨，“你不会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