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茫然而又惊愕地看着易文君，呆呆：“什么……为、为什么？”

    如果真的如托尔托斯回忆录里说的那样，那位“议员”指的就是二十年前死去的德雷克公爵，并且那位德雷克公爵也真的曾为了朱尔斯鞠躬尽瘁……那朱尔斯为什么要劝说德雷克公爵自杀？

    易文君沉默片刻，淡淡：“因为他希望自己的朋友能作为人类死去，而不是作为野兽而活着……”

    也正是看到这个节、正是因为知了德雷克公爵的死，易文君才终于明白自己对朱尔斯的了解真的很少，也明白了朱尔斯为什么会在最后那样的选择。

    朱尔斯是无的，他是天生的帝王，他为了达成目的而不择手段，甚至是卖自己也无所谓。他就像是易文君作为比阿特里丝时嗅到的气味那样，有着一颗冷冰冰的机械之心。

    但与此同时，这颗机械之心也并非毫无义，甚至还由衷地为自己作为“人类”的份而自豪……

    不知怎的，这一刻，朱尔斯的问题在易文君耳畔再度浮现：

    人真的可以作为野兽而活着吗？

    易文君叹了气，蓦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伊安，既然你连这回忆录都看过，那你看过《异禁区》吗？”

    伊安呆了呆，没有回答，而是缓慢地眨了眨，不知在想什么。

    而也是在这一瞬间，易文君突然注意到，这个看似不起的少年，原来有着一双如黄金一样璀璨的瞳。

    她晃了晃神，但又很快将这件事放，促：“说啊！”

    伊安轻轻摇，茸茸的脑袋在易文君手里蹭了蹭，那一看起来绵绵的发丝乎意料地刚刺人。

    他小声：“不知，我没有看过。”

    易文君挑眉看他一，看着这家伙不自在的闪烁目光，知他肯定是在说谎，想来应该是怕她继续惊人吧。

    ——切，胆小鬼，没意思。

    这一刻，易文君失去了诉说的兴趣。

    她换了一个问题：“那你知战争之主和人类的誓约吗？”

    伊安像是又吓了一：“咦？为什么……为什么问我这个？”

    易文君：“因为你最近。”

    伊安：“……”

    他有些苦恼：“杰西卡同学，你为什么会对这件事兴趣呢？”

    易文君摆手：“行了，你不说就赶走吧，我去问别人也一样。”

    伊安：“……”

    他一言难尽的表。

    被解放了脑袋后，伊安终于能够自由活动了。他一边俯去捡地上之前扔掉的采购资，一边小声说：“可是这事……你去问别人也不一定会知吧……”

    在生命圣主的底盘上，谁知战争之主的誓约啊？

    易文君无所谓：“那就去问莉莉呗，或者哈曼，或者另外的……那两个谁！反正你们前天晚上不是加共助会了吗？这事件在战争之主的教义上应该有记录的吧。再不行我就去你们共助会的，去问那位级人员也是一样。”

    伊安：“……”

    ？？！！

    伊安目瞪呆，手上的资再度叮呤咣啷地掉了一地。

    “你、你、你、你怎么知？？！！”

    这一刻，伊安吓得都结了。

    易文君呵呵一笑，没有回答。

    别问，问就是玩家开了挂。

    易文君：“所以你说不说？”

    伊安了苦瓜脸，就像是被凶恶大怪兽堵在角落的小狗狗一样，弱小可怜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