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凭这一，这个怪还是显得很真诚很讨喜的——如果不看这个怪的可怕模样和海·盖尔的可怕尸的话。

    菲奥娜装作自己被说服了，眉皱：“那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你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我说了，我只是一残留的‘思念’。我有着海的记忆，但我绝对不是海·盖尔。”

    书桌后，怪cao控着海·盖尔的尸站了起来，像是要走近菲奥娜。

    菲奥娜忍着后退的冲动站在原地，但那怪也并没有真的走近，而是来到了落地窗前。

    “菲奥娜，请告诉我，你在这里看到了什么？”

    菲奥娜顺着怪的目光向窗外望去，看到了一个黑暗扭曲世界，冷而可怕，好像只要菲奥娜多看一就会有可怕的力量从中窜，走她的魂魄！

    菲奥娜飞快收回目光，只越发蹙眉，装作不耐不解的样：“我不知你想要让我看到什么，我想，我们或许可以有话直说？”

    怪摇了摇：“也对，你是看不到的，人类的睛都是看不到的，那个真正真实的世界……这是人类的无知，也是人类的幸运。”

    “……什么？”

    不等菲奥娜继续提问，怪又说了去：“菲奥娜，你刚刚说过一句话，我其实非常赞同……在过去的那么多年里、在过去的那么多犯人里，绝不仅有海一个人想到去利用梦的力量越狱，但最后，只有海一个人成功踏梦界、成功返回……在你看来，这是因为海是个聪明的人，或许还因为她是正义与幸运女神的使徒，所以只有她才能到以前那些人都不到的事。”

    “难不是吗？”菲奥娜反问。

    “当然不是。”怪平静，“如果只是‘幸运’，绝不足以海到这个地步——最多最多，她会在抵达梦界前就迷失在梦的路上……你或许不知，菲奥娜，通向梦界的路，远比你想的要复杂得多。”

    菲奥娜：谢谢，刚刚已经走过了。

    “所以呢？”菲奥娜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想要说的，你或许已经猜到了。”怪说，“正常况，海是无法梦界的，所以她也本不应该凭借梦界在实界中搅这样的风雨，不该让人开启梦界的门，更不会因频繁梦界而拖垮了自己的。”

    菲奥娜看了面前海·盖尔的尸一，对怪的说辞保留看法。

    菲奥娜：“所以海遇到了什么非正常的况？”

    “这就是我两次找到你的理由，菲奥娜。”怪叹了气，终于正题，“梦界被人以愚蠢的望开启了，而这，才是海能够梦界的真正理由。”

    菲奥娜心脏重重一：“等等？你是在说梦界的‘门’吗？可这扇门不是前两天才打开的吗？怎么会——”

    “不，我说的当然不是那一扇‘门’。”怪冷漠，“对于梦界来说，海指使尤金妮打开的‘门’，充其量不过是在木桶上扎了一个小小的针孔，微不足……真正走木桶整块底板，令梦界崩溃、渊再难以镇压，甚至令世界都危在旦夕的，是人类自始至终的傲慢和望。”

    菲奥娜越发惊疑不定：“你到底在说什么？！”

    什么梦界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