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需要付什么？”菲奥娜问，“作为你救我的代价，也作为我停留人间的代价？”

    “这正是我要跟你说的。”

    梦魇神凝重。

    “还记得我告诉你的事吗？戈顿集团胆大包天，将梦界据为私有，将无数人类的神送梦界，动摇了梦界的基石。如果你不能找到戈顿集团梦界的真正媒介，毁灭它、击溃它，拯救梦界，那么无论是人类的世界也好，还是悬在虚界的神国也好，都会随之倾塌！

    “我本来以为我们还有时间，但是我错了。”

    菲奥娜锐：“是因为我留在人间的时候是有时效的吗？”

    梦魇无法令人死而复生，所以当渡过一段时间，她必然重新迎来死亡。

    菲奥娜能够理解这件事，所以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明白自己此刻的状态、明白自己现在到底算是什么“东西”。

    只有清楚了这一后，续命也好未来也好，都才会有了选择。

    但梦魇却是摇：“不，不是因为这个。”

    它轻描淡写地说：“你已经死了，但又因为我将梦魇的力量分了一半给你，所以现在的你算是半个梦魇。你以后虽然不能再像人类一样活着，并且在主质界时还会受到各限制、还需要定时回到梦界休息，但你也不会再轻易迎来死亡——因为梦是不会死的，你明白吧？”

    这一刻，菲奥娜目瞪呆。

    “什么？”菲奥娜不可置信，甚至有些结了，“你，你说……什么？！”

    菲奥娜本以为，自己现在是被转化为了某黑暗生的附属产，比如说依附血鬼而生的血之类，甚至已经开始琢磨着怎么脱离这份、赢回自由了。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只梦魇竟然说它将力量分了一半给她？

    她竟然变成了半个梦魇？

    这算什么？

    它到底图什么？

    这只梦魇到底在想什么？！

    但没等菲奥娜震惊发问，这只不知是大智若愚还是大愚若智的梦魇便很快又丢了第二颗更为惊人的炸弹。

    “梦是不会死的，但梦魇却会随着梦界的崩毁而消散，所以接来的你也好我也好，都算是绑定了梦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