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梦魇不会直接将自己的力量传达到人间，这不是因为我们不到，而是因为我们需要付代价……”

    菲奥娜好奇打断，问：“就像是从虚界降临的神力那样？”

    在菲奥娜的知识面中，世界分为上、中、三界。而既然从上界的虚界向主质界传递神力，需要付代价，那么从底层的梦界向主质界传递梦魇的力量，就同样也需要付代价。这是同样的原理。

    “没错，你可以这样理解。”萨斯卡说。

    菲奥娜又问：“那这也需要一场仪式吗？类似神降术之类的代价？”

    神降术，这是圣徒与级使徒的标能力，用了后不保证一定能召唤到自己的圣主，但保证你一定会死，所以这是个神坑技能，谁用谁知。

    菲奥娜为圣徒，虽然有这能力，但除非是穷途末路赌上，否则她是绝不会用这垃圾技能的。

    而如果接来萨斯卡告诉她，在人间使用梦魇之力所需要付的代价也会像“神降术”这么坑的话，那菲奥娜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像对待“神降术”那样，将这个能力丢记忆的垃圾桶吃灰。

    萨斯卡有些不耐烦了，显然它是个绝对的行动派，但在面对菲奥娜时，它却尽量收敛了自己的焦躁，用最大的耐心回答：“直接在主质界使用作为梦魇的力量，虽然不至于付生命的代价，但却会一次次剥夺你上‘梦’的属、缩短你作为梦魇的寿命。没错，梦魇是不死的。只要梦界不灭，梦魇就会一次次沉睡再一次次苏醒。可如果你失去了‘梦’的属的话——”

    说到这里，萨斯卡话语一顿。

    菲奥娜则利接上：“如果我失去了‘梦’的属，那我就会变回人……不，不对——”顿了顿，菲奥娜更正，“我就会变成死人。”

    菲奥娜“活”到现在，是因为她与梦魇共生、成为了半个梦魇。

    那么理所当然的，当她不再是梦魇时，一切就会回到原，即不可避免的死亡。

    萨斯卡没有说话，像是默认，又像是不知该在这样的时候说什么。

    菲奥娜不在意地笑了笑，将目光投向这个如万筒般散落无数镜面碎片的世界，：“好吧，我暂时没有更多的疑问了。”她话语轻松，“让我们回归正题吧——我能什么？你想要我怎么？”

    萨斯卡暗暗松了气。

    “你要站到镜前。”

    菲奥娜环首四顾，四都是镜：“……哪一面？”

    “随便。”

    于是菲奥娜便真的随便找了一面镜，站在面前。

    “然后呢？”菲奥娜问。

    “然后——你要去看。”

    “看？”

    无形的力量执起了菲奥娜化作黑雾的手，贴上镜面。

    奇妙的冰冷从指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