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兴致的。

    桑萝反问：“所以在世爷里, 陪着我去几次铺，就能打破那些言蜚语吗？”

    岑妄怔了怔。

    桑萝：“别说别人了, 连我都不信你是良人, 这作戏一样的澄清有什么意思？”

    岑妄：“你还在生宝珠那事的气, 对吗？”

    桑萝笑了：“我哪敢生她的气啊，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 什么都不懂,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君之腹了, 污蔑她清白了。”

    岑妄默了默, 若不是知晓桑萝的，换之前, 他是真会被桑萝这怪气的态度气到。但现在岑妄已经知了, 桑萝这怪气的态度其实不是针对宝珠，如果换别人，比如是王妃来回答, 桑萝大抵都会好好回答。

    她只是单纯在针对他而已。

    可是要说宝珠能什么, 岑妄也是不信的, 因为前世的宝珠至少在他的记忆里确实没什么, 后面王妃甚至都没有把她带去锦端，而是让她留在上京看着王府了。

    岑妄让自己把那气顺了去，想了想，换了另一问法：“宝珠毕竟还小，如果有什么不对还是可以纠正回来的，你也不想她日后越学越坏吧。所以你是不是发现她哪里不对劲了？如果是的话，你说来，好歹是救人命运的事。”

    岑妄这样问，桑萝倒是不好再给他脸了，：“宝珠的指甲全留着，指甲活碍事，如果她真的在老老实实的活，一定会指甲剪掉，最多只留劈线分线的指甲。”

    犹豫了，她还是觉得要和岑妄讲些。

    她：“如果仅是这样，倒也罢了，偏生她还是。我从前在书上看到过，其实是青楼里最可怜的一帮人，一般人有些年纪后被卖去，好歹已经有了些自己的思想，所以她们会拼命抗争，还会偷偷攒钱给自己赎，但因为被卖去时年纪太小，基本是青楼里大，没怎么与外界接过，加之又有老鸨和/的哄骗以及输那些伺候男人的思想，她们只会认为青楼里行的那一才是真正的世规则。即使前不断有悲剧发生，她们也只会认为是那些不够没本不能诱惑住男人，所以最后才会遭此横祸，而她们从小被老鸨心栽培来，能力不俗，足够能魅惑住男人。”

    岑妄面沉思。

    桑萝又：“青楼里还有很残忍的一条规则，会分三六九等，固然这是为了让你们男人多掏金银的手段，但是置事，成了人人簇拥的魁牌，那也是另一成功，所以也有不少会把成为魁牌作为努力的目标。但只有等她们从三等的变成六等，再等后来六等都守不住，她们才会醒悟命运的悲哀。”

    这些事其实不是桑萝书上看来的，男人写的书本不会谈及这些，而是那个她救过的把青楼那些事骂骂咧咧说给她听的。

    桑萝当时听起来就觉得很奇怪，因为让那个真正决定要跑来不是因为她真的不想当了，而是一个妹陷害了她，把她从牌的位置挤掉，导致她大量失恩客，最后变成了次等的，遇上的客人也从达官显贵变成了小商人，甚至还有些变态，她这才觉得无望，想要跑来。

    等后来那个嫌馄饨摊上的日太苦太累，卷了钱跑掉又回去和文人墨客游湖上时，桑萝才明白了一个理，环境真的会异化掉一个人的思想，不是所有人都能保持住本心的，所以世人才要去称赞淤泥而不染的莲。

    而，年纪真的太小了，她们可能连本心都没来得及拥有就被投淤泥中，你又如何能让她去莲呢。

    桑萝：“救人，不是救阿猫阿狗，给银两，给个窝，给粮就好了。如果你不能理解一个人经历的苦难，就无法明白那些苦难究竟给人带来了什么，也就永远都没法真正救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