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萝便沉默了。

    这是一个善意的沉默，因为岑妄很快就察觉到在他开时，他们之间还算和缓的气氛又迅速地凝固住了。

    半晌，宁萝方：“岑妄，我们之间只能如此了，我今年是要和林一起守岁过除夕的。“

    岑妄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了，他的目光又低垂了去，可只是顺势地合了合，睫就挂落了几滴雨，岑妄意识探手想去接这无之，若是真雨了，可不能让宁萝淋着……

    他是这样想的，只是那手摆了会儿，掌心还是空落落的。

    宁萝叹了气，把一块帕放在他的掌心。

    岑妄这才反应过来是他哭了，刚才落的不是雨，而是他的泪。

    宁萝：“你还是想开些，别这样让人瞧了就坐立不安。”

    听到宁萝这话，岑妄才陡然明白过来宁萝为何今天会主动来接他，把他带到这条巷来说‘悄悄话’，还变着法开通他。

    原来如此！

    原来宁萝以为他是在使苦计！

    岑妄委屈地连泪都不抹了，哭：“阿萝，你没有心，我哪有使什么苦计，你不要我娘了，我就是没了娘，我给我娘真心实意地守个孝怎么了？就是你现在立刻离开锦端，再不回来，不知我现在的光景，我也会把这孝守完。”

    他大约真是委屈极了，一个大人，哭着哭着就有些上气不接气地搭起来，倒把宁萝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也不知自己的本事居然这么大，竟然把岑妄给欺负哭了。

    宁萝尴尬地想去安岑妄，岑妄却忽然蹲了来，双手抱着膝盖，把撇了过去，十足不想见她的模样，可是那嗒嗒的声音分明还在委委屈屈地控诉宁萝。

    宁萝有些疼。

    岑妄却：“你走吧，不要我了。”

    可是他这个样，叫她如何离开，宁萝只得站着，瞪着岑妄。

    岑妄：“我这几个月都很认真地想梦，可大约是真的神不济，连觉都是少的，所以梦也难，直到现在我还不知前世究竟发生了什么。可纵然不知，纵然又是个差错，我想我也是给你造成了伤害，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你就当三年守孝是我在赎罪好了。”

    宁萝：“倒也不必，我前世也是杀了你的，那些仇我也报了的。”

    岑妄听了这话，轻轻摇了摇，：“可是你也死了，那就不算数了。”

    宁萝还要说些什么，岑妄却是在哀求了：“阿萝，我求求你离开吧，我快要撑不住了，我不想再丢一次脸了。”

    宁萝愣了一，想看岑妄的神，可是他已经很有先见之明地将脸埋在了膝，大的影以这样的姿势蜷缩起来，格外得局促可怜。

    宁萝只好，转往巷走去，忽然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宁萝忙转，就撞了岑妄的怀里。

    他手脚的，膛也宽阔，能把宁萝整个人给兜住，着她听那‘砰砰’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