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现场还是那样，没有因为叶温余刚才的离开发生任何变化。

    所以没有试训，没有别的是，严琛是专程为他跑的这一趟。

    严琛真的来了。

    “灯会开始之前有在新闻里见过这只兔。”

    指甲嵌掌心有很真实的痛，不是在梦。

    叶温余不明就地抬起。

    还是早上送他离开时穿的那，黑外，浅仔，再寻常不过的衣着，他穿着就是显得分外赏心悦目。

    来往的汽车疾驰，灯光一阵一阵晃过，叶温余走得不快不慢，一会儿想到上午那个没来由的梦，心神不定的，一会儿又开始思考明天该给严琛带儿什么回去。

    严琛收回手：“怎么一个人从外面回来？”

    前的画面和梦境有微妙的重叠，叶温余陷恍惚，甚至在严琛停在自己面前时悄悄用力攥了手。

    严琛帮他把被风撩起的一小缕发压去：“没。”

    “没事，我自己回去吧。”叶温余看得来池冬亭还没玩够，也不想自己影响到别人的兴致：“你跟他们继续玩。”

    叶温余：“那怎么会忽然过来？”

    不只是礼尚往来，也有他自己想送的原因，所以要认真挑选，不想随便买买凑数。

    小兔的神态很熟，很像当初叶温余在超市遇到严琛时不慎落的那块橡。

    天已经完全暗来，回去路上不再那么拥挤，灯会门还有多卖小吃的小摊，但随着距离拉远渐渐也没了。

    不知严琛有没有发现，叶温余想说话时，严琛已经付好了钱，把兔提灯递到他手里。

    这个有人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叶温余跟着他走过去，看着他从其中挑挑拣拣，最后选中一个兔形状的小提灯。

    叶温余乖乖回答：“刚刚和同学去看灯会了。”

    他们走的很慢，肩并着肩，细致地欣赏路两侧的璀璨，两个人默契地谁也没有拿手机。

    严琛：“不好看？”

    “是不是考试太费神了？”池冬亭答得不太行，连蒙带猜的，不太了解学霸的答题过程：“要不我们先回去？”

    叶温余站在原地，怔忪望向酒店门无比熟悉的人，一时脑袋空白，竟不知该给什么反应。

    话似乎都挤在嘴边，他张了张，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觉得今晚夜好得过分，连路过的风都是他喜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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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路过第三个小灯摊位时，严琛忽然对它兴趣起来。

    ……

    只是照目前的形，肯定是办不到想严琛那样带一包回去了，那就选一个最好的，最可以合他的心意的——

    满园的灯，来往的行人，乐的音乐，飘香的小。

    既然已经亲临现场，又何必再透过小小的屏幕去看这个世界，何况许多时候看在里记在心里的景致，比拍摄一万张照片记录都要来得清晰刻。

    始料未及的答案，在叶温余膨胀成一团彩气泡，飘飘地往上飞，半天不能着陆。

    “确实很漂亮。”严琛偏看着他，欣赏足了他里倒影的璀璨：“刚刚跟同学来没有认真看？”

    只是不知为什么，这会儿再来，叶温余却是完全不一样的观，就好像所有的灯忽然都有了形状有了颜，每个分都很新奇，每个布景都格外好看。

    “也不是不好看，只是觉得……”

    对方很快也看见他了，转朝他走过来，

    严琛笑笑：“有人终于考完了，想过来陪他庆祝一。”

    思绪忽地止于此，步伐也随之顿住。

    后面的话叶温余没有说话，因为他忽然想到什么，神认真问：“严琛，你想看灯会吗？”

    叶温余行走在其中，真的忽然觉得所有的没意思都变得有意思了，路过哪里都新鲜，看见什么都好玩。

    他仰起脸，四面的光都映在他脸上：“说是有13米，是全国目前最大的兔型彩灯，只听数字没有概念，亲看见才知这么大，这么漂亮。”

    会场里也有小摊贩，卖的都是再简单应景不过的小东西，吃的棉糖，糖葫芦，彩爆米，玩的荧光，猫耳朵发卡，编织的环，或者各样式的手提小灯。

    梦境成真的欣喜接踵而至，一扫方才淡薄的郁闷，他的心在眨间多云转晴。

    “怎么过来了？”他抬看着严琛，吻轻快地猜测着他现在这里的原因：“又有试训吗？”

    叶温余短暂沉默了一会儿，没好意思说刚刚心思都不在这上面：“看得不仔细，正好跟你再看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