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温余默默坐回去，拿钥匙给严琛：“在书房电脑桌左手边第一个柜，芜大大门过河的第一栋教学楼面等着就好，我爸会来拿。”

    叶温余低着应了一声，不知听没听去。

    叶妈妈坐的地方正好是光从树叶枝桠间破碎漏来的地方，光随着乍起的微风摇晃。

    叶温余被他亲得眯起一只睛：“谁给你打的电话啊？”

    严琛竟然在他完全不知的况就跟家里坦白了，而他，人都过来了，还只能着室友的名，连牵个手都要偷偷的。

    “放心，他们早就知了。”严琛：“在我还没有追上你的时候。”

    中途叶爸爸打来电话，说家里书房有个文件急用，得赶快送去学校给他。

    叶温余理所当然地要揽这个跑的活儿，但严琛已经站起来了：“我去吧，我剪得慢，耽误功夫。”

太可了！

    叶温余教得很认真，严琛也学得很认真，叶老师怎么说他怎么，让他什么就什么，听话得不行。

    “先要把烂叶剪掉，不然会缩减期，然后是去刺，玫瑰月季就是很典型的需要去刺的，要注意不能损坏到，再开始摘掉药……”

    叶温余：“……”

    叶温余人都傻了：“你就那你还……”

    叶温余：“其实，严琛……”

    叶妈妈：“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和你爸爸为什么没有说破，也没有怪你？”

    叶妈妈低剪掉一枝枯叶，笑叹：“真是两个小孩，朝夕相的，这事怎么藏得住。”

    叶妈妈来看见了，抿着嘴笑笑，在他们旁边坐捡了枝一起修剪。

    严琛，很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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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初二太不错，也没有风，外面烘烘的，他们抬了塑料小凳和小圆桌在门，边晒太边剪。

    “你这个年纪，谈恋是好事，为什么要怪你。”

    “这样啊。”叶妈妈眨眨，笑了：“看来我跟你爸爸没有猜错。”

    醒是不需要修剪枝叶的，现在醒好了，第一件事就是开始修剪。

    全程叶温余就像只小尾跟在严琛后面，也不说话，偶尔戳戳严琛的后背，不知在想什么。

    就是没想过会这样坦然地接受。

    其实在这之前，叶温余试想过坦白之后很多结果结果。

    叶温余了。

    “妈。”叶温余稍稍抓了剪刀：“我想跟你说一件事。”

    叶妈妈去对账单了，严琛抱着一大捧刚醒好的月季来，背着男朋友妈妈男朋友脑袋。

    严琛说得简单，不知自己在叶温余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他的愧疚在这瞬间到达，一直持续到严琛起床，到吃早餐，到新送过来，叶妈妈让他们去店里帮帮忙。

    想说的话太多了，他茫然地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严琛：“我妈。”

    叶妈妈垂着神专注，仿若半分不曾察觉他的踌躇，慈眉善目，连嘴角似有似无的弧度都透着一抹温柔。

    叶温余闭了闭，一鼓作气：“其实严琛他不止是我室友，也是我男朋友。”

    叶温余一愣，蓦地抬起：“妈……”

    叶温余：“………”

    剩母俩在门继续修剪剩的枝，但叶温余更不专心了，时不时抬看叶妈妈一。

    叶妈妈：“好啊，什么事？”

    心还没完全平复，鸟叫声从掠过，他总觉得有些恍惚。

    “别瞎想。”他们肩并着肩往外走，从背后看不任何异样：“我告诉他们，是因为知他们不会有什么意见，你不需要有压力，想什么时候说都可以。”

    说完了，他盯着沾了的剪刀不敢抬，脑袋里也什么都不敢想，心咚咚得飞快。

    叶温余：“！”

    “妈，我和严琛，在谈恋。”

    捞过来先亲一再说。

    叶温余抬起：“嗯？小严怎么了？”

    父母都不是坏脾气的人，不可能对他大吵大闹，但在他的认知里，他们也许会为他到烦恼，会为他发愁，会尝试理智地劝说他……

    严琛：“对了，他们让我跟你问声好，以及代替他们跟叔叔阿姨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