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祭？”

    “是的，娘娘，漠北地势广，祭拜一回土地神，来来回回要折腾十来日，您晓得的。”

    秋祭是大庸国每年秋收之前举行的祭祀活动。天需得携重臣，在广袤天地间行三拜九叩之礼，再以猪羊鱼等献给土地神，庆祝丰收。

    秋祭过程繁琐，没个十来日的功夫不来。

    苏儿掩眸底的失落，莞尔一笑，桃腮簇着天般的艳。

    “既是这般，该他忙的。无妨，等他回来了，再给两位小皇起名。”

    苏儿刚有的时候，陆满确有提过名字的事，不过那时他们都以为腹中只有一个，故而名字也只起了一个，谁曾想竟是双？

    罢了，待陆哥哥回来了，再重新想过。

    苏儿终究不忍饿着孩，让清秋去后，独自将小皇抱在侧，斜躺在床榻上，背对八扇苏绣屏风，解了织着繁牡丹的粉衣襟。

    八扇苏绣屏风后，清秋瑟缩在角落里，抱住单薄的双肩哭得一塌糊涂，却愣是不敢发一丁儿的声响。

    王将军将风离堵在了承安殿的廊。

    王将军：“你老实说，皇上到底怎么了？去哪了？这都十来日了，也没个人影！你听不见言蜚语啊？”

    风离抱着一把蓝的宝剑，冷冷地瞧了对方一，没回话，转要走，王将军忙不迭将他拦，挽着他的胳膊，哀求。

    “好兄弟啊，你是皇上的近侍，除了你没人晓得皇上的去向。我也是被得没法了，才来求你的。你不知那些人传成什么样了！”

    “什么样？”

    王将军不敢说，附在风离耳畔小声嘀咕了几句，顷刻后，狠狠剁了一脚，一副气死人的模样。

    不怪中言肆起，确是那日的景委实吓人。

    皇上给娘娘剖取那日，从午后一直忙到夜，最后被人抬了慈宁。

    据慈宁的小女们说，皇上的两条胳膊划得稀烂，全是新旧相替的刀疤，鲜血从床榻上一直蔓延至月门外，分不清到底是皇后娘娘的，还是皇上的。

    只是那日后，再无人见过皇上。

    风离冷着一张脸，手里的宝剑握得死死的，当即唤来中侍卫，沉声待。

    “若是有谁敢说，杀无赦！这是皇上的谕。”

    风离抬脚往外的方向走，想了想，顿住，“王将军亦不可听信谣言。皇上代了，时机到了，自会让你们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