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瞧瞧，这院里有六桌客，你总共了这么些菜，哪里够吃呀？你要不想请客，那就别请呀，请了就得够饱。”

    果然，先前开的那个妇人又说话了：“我说杜家大嫂，这家家吃杀猪菜，不都是摆个五六桌，上四菜一汤吗？我瞧着二嫂她们备的菜不算少，只要你不带走，绝对够我们吃。”

    陈氏见李氏那大海碗里已经装满了菜，却还准备把另外一满盘菜也端走，又忍不住开劝：“嫂，你把菜拿走了一半，那其他人吃什么？”

    觉自己被针对了，李氏的神陡然变得犀利，言辞也越发咄咄人。

    “等什么等？难你想让我拣别人吃剩的吗？你们也是的，区区一小事也办不好，我都说了让你们给我留菜，你们偏偏不听。”李氏见陈氏居然阻止她，面又一沉。

    本来北山村就不是很大，邻里乡亲的人品如何，大家心里都有个数。这李氏贪便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可以说是众所周知。

    李氏仿佛抓住了陈氏的错一般，又揪着这话不放：“你怎么还好意思问我其他人吃什么？这吃杀猪菜，本来图的就是个闹和喜庆，你家为什么这么抠门，不多几盆菜来呢？”

    大家没有吭声，算是默认了这话。这大家都还没吃饭，她便急不可耐地装了满满两大碗菜回家，简直丢脸到家了。

    “我是你亲大嫂，又不是外人，不过是想装一菜回去而已，你怎么这么小气？难我装这么菜回去，就能吃穷你？”

    李氏的话声音嘹亮，铿锵有力，听上去似乎很有理，老实人陈氏都不知该如何接话。

    “行了行了，你们别再吵了！不就两碗菜嘛，有什么好争的？翠英，你过来我们这，端两碗菜回去吧。”

    这话说得实在太漂亮了，既维护了陈氏一家，又指责了李氏的不地。其他人听到这，也纷纷附和，劝李氏别这么搞。

    “嫂，要不等大家吃完之后，你再……”

    “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难我自家兄弟杀了猪，我这嫂的端两碗杀猪菜回家很过分？”

    “也就二婶和阿梨的面薄，才不好意思回去。要是她招惹了我，我保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前几天她们偷了二婶家半畦菜，还好意思在那里狡辩，真不知她们的脸是怎么的。”

    听到这话，愤怒的杜秀红想走过去，当面质问李氏一番，为什么她的脸会这么厚。但姜梨却拉住了她，并冲她摇了摇。

听到有人喊她，立小跑着走了过去，见李氏在凶神恶煞地抢菜，表有些不自然。

    而李氏见自己“胜利”了，得意地瞟了那个妇人一，然后才端着两碗菜离开了。

    有些话如果由她们自己说去，并不怎么好听，搞得好像她们家斤斤计较一般。但若是从他人的嘴里说来，又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待这对婆媳离开后，杏轻咳了两声，而后故意大声嚷嚷。

    “娘，你怎么能让翠英把我们的菜端走，那我们这桌不够吃怎么办？再说了，她们就算要留菜给家人，也用不着这么多吧？”

    杏继续喊话：“算什么算？大家都是过来客吃饭的，凭什么要让着她？再说了，这装菜回家的时候，她声声说她是自家人，一副很亲昵的样。”

    “可大家帮着择菜洗碗的时候，她却跷着二郎磕瓜，什么活也不肯帮着。那个时候，她怎么不说她是自家人呢？”

    原本因为李氏的所作所为没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加上她大儿杜吉祥在镇上衙役，所以大家

    李大娘语重心地说：“哎呀，少吃一也饿不着我们，你就别跟她们较劲了。万一她们闹腾起来，大家都不会兴的。我们吃亏也不打，就这样算了吧。”

    听到这话，朱翠英立滋滋地过去，端起那一桌的两碗菜便往外走。

    李大娘和杏坐的那一桌，都是和陈氏关系比较好的。见事越闹越大，李大娘也站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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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的日本来就不太容易，吃杀猪菜也是为了讨闹。要是我们每个人都学你一样，吃了不算，还得装上两大碗回家，那恐怕半猪也不够我们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