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她只艰难地发一个“嗯”的音节。

    因为我跟你爸爸离婚，导致你没能有一个完整的家，真的对不起。

    孟椿本坐不住。

    孟常便从烟盒里摇一烟。

    “过年妈妈会过去，”施姿温柔：“给你和椿椿带新年礼。”

    孟常叠着坐在单人沙发上，偏看着电视，却又似乎没有在看电视。

    孟椿摇摇，“没事，你。”

    他怕她躲起来偷偷哭。

    孟椿立刻就起飞奔上楼。

    孟槿突然很低落。

    孟槿登时破涕为笑，糯乖巧地应：“好，那我们等你。”

    孟槿缓缓眨了睛。

    她的话让施姿沉默来。

    孟槿挂掉电话就回了卧室，孟椿扭看着她往楼上跑的影，低低地叹了气。

    孟槿咙哽着，说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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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理解错了施姿的一句对不起。

着叹气。

    须臾，她很歉疚地对孟槿歉：“梦梦，对不起。”

    “等妈妈忙完手这个项目，从这里辞职回到沈城，希望你能给妈妈弥补你的机会，好不好梦梦？”

    “但是你来我们一家人就齐了呀！”孟槿说。

    孟椿只好又坐来。

    孟槿没说话，孟椿慢慢推开门，就看到她趴在床上抱着枕在哭。

    他正想起去找她，坐在沙发里的孟常就阻止：“椿椿，先别去，让她自己消化消化。”

    孟椿走过去，在她床边坐来，低声问：“这么委屈呢？”

    过了会儿，他从旁边拿起烟盒，问孟椿：“介意爸爸在这儿烟吗？”

    这么多年没有好好地照顾你抚养你，对不起。

    他敲了敲孟槿的房门，说：“梦梦？哥来了啊？”

    孟槿安静地听着，睛逐渐泛起。

    他将烟叼在嘴里，总打火机燃，然后吐一缭绕的烟雾。

    他满心都是孟槿。

    一秒，孟槿就听到母亲呢喃：“妈妈太自私了，为了自己没有给你一个完整的家，这些年也一直把你扔在你爸爸那边，没有尽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妈妈不是一个好妈妈。”

    在她听来，母亲说对不起是在告诉她——过年我不能去家里跟你们一起过年，对不起。

    孟常见孟椿这副如坐针毡的样，无奈地叹气：“你真是……去吧去吧，去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