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我那台球厅，拿初中毕业证我也能开这个数。”

    苗靖不以为然，默默看窗外风景，车了市区，她打量路边商铺：“前面路边停一，有鞋店，我要买双运动鞋，车间走路太多，单鞋磨脚。”

    她弯腰抚摸脚踝，陈异目光不经意一，看见她翘起二郎，脚尖悬着只浅蓝漆面单鞋，脚面肤雪白，隐隐青脉络，圆足跟泛红，一被鞋背磨的红痕，再往上是纤细雪白的脚踝和线条柔的小。

    目光迅速收回，手攥着方向盘，车停在路边，他重重往后一靠，吐气：“有钱吗？”

    “没钱你给吗？”

    陈异从兜里掏钱包，砸在苗靖上：“买双好的。”

    “哦。”她开门车，翻捡他的钱包，份证，几张银行卡，十几张红票，够了。

    二十分钟后，苗靖拎着购袋兴致回来：“鞋店搞活动，满七百减一百，我也给你买了双。”

    刚回家那几天打扫家里卫生，苗靖也收拾了鞋柜，把他几双旧鞋都扔了。

    她拎给他看：“黑，好看吗？”

    一双黑一双白，倒不是侣款，但都是各自喜的风格。

    陈异草草扫了：“凑合。”

    苗靖把鞋收回鞋盒，反手搁在后座，随意开：“这几年谁给你买这些？”

    “女朋友。”

    “谈了多久？”

    “这个一年多，快两年了。”他想了想，慢声，“我跟她不错。”

    “好。”她乖乖坐着，神有懒懒的，又分外平静，“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嫂？”

    “想见，随时都能见。”

    “那就约时间见见面，吃顿饭，认识一。”

    陈异绷着脸没说话。

    车停在小区楼，苗靖等他停好车一起上楼，陈异摇车窗：“你上楼去，我还有事。”

    她杵在车窗边，一双清澈灵动的睛看着他：“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

    “去趟台球厅。”

    苗靖作势要上车：“那带我去看看，什么样的台球厅，一个月能给员工开七千的工资。”

    陈异暗自后槽牙，车熄火，坐在驾驶座不动，摸一烟：“苗靖，你真考虑好了，要回来上班？”

    她偏首，尾早已松散，一缕碎发在温柔晚风中轻轻飘扬：“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回来也好，咱兄妹俩也有个伴，指不定还有互相照应的时候。”他车，重重把车门阖上，凶腾腾的俊脸肌暗暗动，“以后各自成家立业，也有个亲戚能走动。”

    苗靖目光在他脸上一睃，语气淡定得很：“那也要有人愿意嫁给你。”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苗靖先钥匙开门，动作忽地一滞——屋里有灯，还有声音。

    地上有双红跟鞋，餐桌上搁着钥匙和几盒宵夜，浴室有哗哗声，苗靖扭看陈异，微微蹙起眉尖，神平静到几乎淡漠，一声不吭立在门。

    陈异看她神有异，也觉有些古怪，瞧见地上那双跟鞋，怔忡了一瞬，皱着眉叉着腰，扶着门框，颓然吐了气。

    涂莉今天晚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