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老师吗？还是打个电话，跟家里说一声？”

    苗靖垂丧气坐在床沿，目光愣愣：“算了……”

    告诉魏明珍，她怕陈礼彬又揍人，也怕陈异像小时候那样欺负她。

    苗靖问宿舍同学借了三十块钱，饭卡还有二十块钱余额，一天十块钱的伙费，凑合能撑过一周——偏偏晚自习还了十五块的班费，扣去洗澡票，不到三十块钱她要吃一礼拜。

    她早晚都啃馒，中午一个素菜，正是的时候，苗靖也觉得饿，每天学校都有课间运动，一周还有两节育课，场跑两圈来，她都觉得自己耳鸣。

    这么窘迫的现状，苗靖也不想让人看见，带着本英语书掩护，偷偷躲在园椅上吃馒。

    有石突然飞来，砸在她手臂，而后至脚边，苗靖扭找人，抢她生活费的混球蹲藏在后面树丛里，手里着烟，低偷偷两，烟雾吐，一双漆黑桀骜的睛藏在白雾里看不真切。

    再低看脚边，粉纸团包着个小石块，不知是什么东西，捡起一看，是一大张堂的纸质饭票。

    “不知回家要钱？”他嗓音嘶哑裂，却不难听，“人也能蠢到饿死？”

    苗靖早习惯了他的语气，语气冷淡：“哪里来的？”

    她把饭票展平，纸质饭票是窗售卖的餐票，一荤两素任选，一共有二十张。

    “你抢的？”

    陈异不屑切了一声：“老李给的……奖品。”

    他也没说是什么奖，猛然了两烟，把烟埋土里，踩两脚，转走了。

    苗靖撕一小张饭票，趁着堂还没打烊，去了堂吃饭。

    周末再回家，苗靖在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吃过中饭，搁饭碗：“我去学校了。”

    魏明珍从钱包里掏一张红票给她，苗靖乖顺把钱收，拖开椅要走，又转回来，不经意问了句。

    “妈，哥哥的生活费呢？”

    还在吃饭的魏明珍和陈礼彬都愣了一，停住筷。

    “怎么回事？”陈礼彬搁酒杯，对着苗靖和颜悦，“你哥怎么了？”

    “没怎么，初三学习好忙，哥哥有好几个月都没回家，他生活费够吗？”苗靖声如蚊蚋，“他又了，都短了一截。”

    陈礼彬盯着苗靖看了会，温和笑了笑：“是么？他是很久没回来，你让他有空回家住两天。”

    走之前，陈礼彬去房间，拿了一千块钱，让苗靖转给陈异，苗靖把钱小心放书包，门时候被魏明珍暗暗戳了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