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心怎么样？”陈楚手握拳，模拟话筒，举到她嘴边。

    童眠一气：“想杀了你。”

    陈楚讪笑，谄媚地又是捶背又是肩，试图消减她的怒火：“别这样嘛，我也是想帮忙。”

    不提还好，说到这个童眠就气不打一来：“你这叫帮忙？分明就是帮倒……”

    话没说完，班主任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提醒：“要到你了。”

    台上年级主任在这次成绩的评定总结，已经接近尾声，童眠抚平发言稿边上翘起来的角，平稳呼。

    真正站上台的觉果然和想象当中不一样。

    童眠走到前方，稿平整放在发言台。正式开始前，她抬看了一圈前方，黑麻麻的一片。

    耀的灯光自上而亮起，将小小的一块舞台照亮。

    耳里像糊了棉，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无法听见，只有张过度的耳鸣声，不断攻击她的耳。

    童眠握着话筒：“大家好，我是一三班的童眠，很荣幸能站在这里作为学生代表发言……”

    最后一句落，会场里爆发烈的掌声。雷鸣般，敲在她的心弦上。

    真正经历过后，童眠发觉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镇定，她平静地将话筒还给年级主任，不疾不徐地走台。

    一回到座位，就被陈楚铺垫盖地的话语淹没：“哇啊啊啊啊啊你刚刚讲得超！自信又平静，超——帅——的——我都要上你了！”

    童眠安静地听着。

    ……帅吗？了满手的汗。

    陈楚手肘戳她：“诶对了，你在上面有没有听到我们的应援，都叫得超大声的。”

    她想了想，摇。

    声音混杂在一起，特的呼喊全被掌声盖住。她当时一心都在稿上，哪有其他的功夫去分辨他们的声音。

    “好吧，那真是可惜，还以为你在上面能听见呢。”

    不过一秒，陈楚又换上笑脸，大力地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一次我们争取叫得更大声，到时候一定要认真听！”

    童眠了，“没有次了……”

    “眠眠——”突然有声音叫她。

    童眠应声转过去，柯顺双手作喇叭状，围在嘴边，睛弯成月牙，跨越了一条过喊话：“得超！”

    差忘了，这是全年级的集会，育班也来了。

    他坐在靠边上的位置，离她们班很近。一个在斜前，一个在后。

    在他背后，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哄闹声此起彼伏，伴随着不怀好意的哨和掌声。

    陈楚讥笑一声：“荷尔蒙爆棚了这是，一群四肢发达脑简单的蠢货。”

    童眠知的，因为柯顺的缘故，陈楚对育生这个群都没有什么好印象。

    喧嚣声太大，甚至引起了其他班的注意，纷纷侧目。

    柯顺脸上的笑意不变，拇指和指缓慢地着，不耐烦的表现。

    指竖在嘴前，神一一扫过，与他对视的人一一噤声。

    他笑了笑，又那副惯用的好人姿态，三言两语就将死寂的气氛再次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