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家的时候，多多倒在血泊里，漂亮的上沾满血污。

    童眠踏门的时候心脏停了一拍，看见它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以为它已经去世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的脚就粘在了地上，无法再往前迈动一步。泪直直地滴落。

    没有声音。或许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在哭泣。

    柯顺先她一步走近，蹲在地上查看了它的伤势。腹、背均有不同程度的刀伤和殴打痕迹，看上去较严重，但还在起伏，尚留有一丝气息。

    “多多还活着。”

    童眠的睛瞪大，想靠近一步，“真的吗？”

    “是真的，”柯顺拦住她，“但还是不要看了，太脏了。”

    她的手痉挛一，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由着他牵引站在房间的角落。

    来的路上柯顺早就拨通了兽医的电话，几乎他们前脚刚，后脚就到了。一番检查过后，确定是重伤，虽然暂时认为没有生命危险，但仍需手术理才可真正确定。

    兽医把多多带走了，童眠本来也想跟着一块去，但却被柯顺阻止。他捧着她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既然他们都说没有生命危险了，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今天也受了很重的伤，早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再去看它好吗？”

    童眠迟疑两秒，答应来：“好。”

    客厅里狼藉一片。即便已经叫人过来打扫，但还是不适合再住在家里，于是柯顺提去他家住。

    但不是在对面。而是在数千米之外的另一栋房里。

    童眠由不认识的阿姨用巾拭，洗了发，最后她称自己可以换衣服，让阿姨先回去。

    伤上了药，不太严重，隐约传来一丝痛意。带着汽的发搭在肩膀上，激起一阵寒意。

    以前也听他提过几次，但亲来客，这样的验还是有生以来第一回。听柯顺说，这是他家里给他的16岁生日礼，未来会过继到他名。

    什么样的家，才能在女16时送给他一复式别墅？童眠不清楚。但她知，绝不可能住在她家对面。

    穿着合脚的，茸茸的拖鞋，打开门，看见同样洗漱完，和她穿着同款黑丝绸睡衣，路过客厅的柯顺。

    童眠指了指自己的发：“有风机吗？”

    最后演变成了他帮忙发。

    细的手指在柔温的发丝中来回穿梭，又拿起发梳把的发行最后梳理。柯顺全程都用最温柔的手法对待她的每一缕发丝，亲密得像与认识多年的人共舞。

    童眠坐在沙发椅上，前面没有镜，看不见他的表。她想到晚上发生的事，突然声问：“我那样对多多，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