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颐宁打圆场，“小鱼去的是北欧的外企吧，肯定比原来工作压力小多了，福利待遇听说很好？”

    袋里还有另外两个东西。

    “不用不用，我去给先生送个东西，他要的。”

    话音戛然而止，他转看电视。

    “哈哈，曼曼之前说保姆菜得不好，就换了一个，我跟她学的。今天葱快用完了，只洒了一，不然闻起来更香……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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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安放饭碗，打开窗熟稔地笑：“张阿姨，你不是去别人家吗，怎么又过来啦？”

    ……也许是书记跟她说的吧。

    等张月梅提着烧鸭慢悠悠地走远，保安才后知后觉地奇怪起来，她怎么知今天家里请客吃饭？

    她赌气吃菜，江潜坐在她对面，给她夹菠萝咕噜、盐焗翅、咖喱猪排，都是她喜吃的。

    他收烧鸭，卤实在香气扑鼻，刚吃完饭又忍不住打开餐盒，拈了一块鸭放嘴里，有滋有味地嚼起来。

    “要开始了啊。”沉颐宁，“不知赵竞业一步怎么应对。”

    “张阿姨，你稍等一，我去给你拿钱——”

    “嗯，我人陪几个孩上楼打麻将了，有个小姑娘不会打，估计要搞到很晚，我把这个给他们当宵夜，

    “老李，晚上好啊。”

    “……一些官员违反八项规定神、组织纪律、廉洁纪律，利用职务便利贪污受贿，构成严重违法，经纪委常委会、监委会会议研究，决定给予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的分，并依据刑法规定以不同刑期的罚，面开始播报分名单……”

    大家立刻都安静了。

    门铃响了。

    不会还要她求婚吧？不可能的！她都已经主动表白了！

    “这猪排是我的，味怎么样？”月咏信心满满地问。

    开门的是月咏，看到她来，略带诧异，说了几句后眉梢就舒展开来。

    “我正好路过哇，从店里多拿了两只烧鸭，今天先生太太是不是请客？这包卤肚是给你酒的。”

    余小鱼咬了一，惊讶地夸赞：“您这手艺快赶上我妈了，味特别正宗。”

    真是个别扭的男人。

    屋的氛围极其凝重。

    “是呀是呀……”

    因为工作需要，家吃饭都是开电视听新闻的，今晚的新闻联播开始了十分钟，主持人的声音中气十足、十分清晰：

    “哎，好！”

    张月梅连连摆手，探往里看了：“不用啦，先生，应该的。你们吃好了？那鸭就放冰箱里明天中午吃，超过24小时味就不好喽。”

    想到表白的时候他也成了个哑，她猜这话对他来说属于特别不好意思讲的……

    话题转过弯了，她暗舒一气，瞟向江潜，他角挂着微笑，眉梢角尽是柔和。

    有人满怀旧怨，有人愤懑于新仇，有人愧疚巧成拙，有人思虑工作……

    但他在床上怎么就完全不害羞呢？

    七半新闻结束的时候，楼外夜沉。漆黑的天幕上，月亮缠绕着一层朦胧的雾气，明天或许要一场大雨。

    这个保姆四年前就来打过短工，后来又走了，上个月小又把她叫来，说还是她烧的菜好吃。书记给的薪很，可人家平过，市场竞争力太，又槽了。

    桌上六人各自陷不同的沉思。

    保安欣喜地拆开塑料袋，当即夹了一筷，卤味，舒坦得不行，“我这都没什么东西给你，给烟吧，你家又没男人。”

    大院外的巷开来一辆轿车，停在门，迎着路灯的光，保安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拎着塑料袋走驾驶室。

    明明比她还想，就是不说。

    余小鱼不关心政治，但分辨一个有耳熟的名字，是个级别尤其的中央官员，报到他时，江潜的目光瞬间犀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