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晚上老宅里办了家宴，来得全是旁系亲戚。

    尹笠懒得应付，挤小孩那桌。

    趁着人多哄闹，她悄悄把威士忌兑橙里。

    后另一桌与人逢迎的尹寄言余光瞥到，但最终只垂视线，什么都没说，随她去了。

    晚些时候，客人散了，尹寄言将老爷送回房间休息。

    再回餐厅，尹笠还趴在桌上，旁边站了几个佣人，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见他过来，才稍一欠，先退了去。

    他靠近，轻拍她红透的侧脸，尹笠，起来，上楼睡。

    女孩却忽然捉住他手，决得不像醉酒的人，别动

    他僵住半晌后失笑跟从前等他回家时一模一样。

    俯将女孩打横抱起，轻飘飘的重量让尹寄言倏地皱眉。

    这几年她的胃被养得再度挑剔起来，堂的饭菜多半不了她，迫她周末回住来是对的，至少能盯着她多吃东西。

    自己的生活也能规律一些。

    穿过大厅，刚迈上楼梯两步，衬衫领忽被捉住。

    尹寄言低，女孩在影之睁着雾蒙蒙的睛看他，眶似有泪光。

    我想回家。

    尹寄言本想说这就是在家，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去。

    尹笠对于这栋房留存了太多不好的记忆，自跟他搬走后从未回来过夜，重要的东西全都不在，那间房大概跟酒店没什么两样。

    能自己走吗？他将人抱楼梯。

    尹笠沉默地看了他两秒，然后摇摇，钻他膛，闭上了睛。

    司机已经侯在车库，见尹寄言抱着尹笠过来，不免惊讶，但很快恢复常态打开后座门。

    刚一坐稳，缩在座椅上的女孩就从善如地靠近，把枕在尹寄言西包裹的大上。茸茸的脑袋拱了拱，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和姿势。

    他没阻拦。

    尹总，还去公司吗？

    他原准备回去理些事，但尹笠现这样，自然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在家。

    两相权衡，他轻声，回澜院吧。

    车行驶了一段尹寄言才察觉到不妥。

    尹笠面朝他侧睡着，汽车偶尔颠簸，将小脸颠得离他越来越近。

    醉酒的人呼的气格外，也格外重，织成一片密网，罩住他。

    尹寄言蹙眉，低。

    女孩呼平稳，睡得很熟。

    红的小嘴无意识微微撅起，不知是不是在梦里回味酒的味，伸了。

    而她哒哒红艳艳的小，离他皱褶的链不到五厘米。

    蠢蠢动的麻意猛地聚到一起，又轰一声炸开。

    尹寄言瞟了一后视镜中目不斜视的司机，不知是于心虚还是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