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尹笠照旧住回学校，周末回附近公寓，两一线，就班。

    她的生活一直很单调，表面脱离尹寄言的羽翼，除了边的人更少，没有太多变化。

    近来跟席姚日渐亲近，让她稍稍从对方柔的力量中得到一安宁，开始信任，产生倾诉的望，但也仅是念而已。

    格注定，她始终难以对人敞开心扉，也可以说，她没有这能力。

    于是所有不安只能独自承受消化。

    初时几天的慌在尹寄言的安静中逐渐消退，真正开始焦虑恐慌是在大半个月之后。

    向来准时的经期没有时到来，再加上尹笠始终挂怀的事，瞬间令她不知所措。

    稍稍冷静来，翻箱倒柜找到事后吃的药盒，查看说明书，确认没有吃错后，带着最后一丝希望去了医院。

    可化验单上妊娠两周的诊断令她到可笑，如此虚幻的关系中获得一个无比真实的后果，戏剧到难以置信的地步。

    一个人在妇科诊室外的椅上坐了许久，手机已经到通讯录界面，准备打给席姚，但最终还是作罢。

    不用任何人知晓，她自己可以解决。

    在受卵尚未成形的时候把她/他取来，一血，休养几天，没什么大不了。

    她好了与一分割裂，也与过去告别的准备。

    手术前却发生意外。

    好久没见的尹寄言现在家中，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微低着，对尹笠开关门的声响毫无反应。

    他有这房的钥匙尹笠并不意外，真正让她手脚冰凉的是那张搁在他面前茶几上的化验单，如一张符咒，钉在里，把她打地狱。

    她佯装镇定，无视他的存在，漠然换鞋、屋，放书包，给自己倒了杯。

    在腔中弥漫，她尝到的铁锈味，是刚才不小心咬破了嘴。

    在尹笠端着杯准备屋时，仿若石化的尹寄言终于活了过来，他叫她名字，嗓音藏着冰冷的痛，尹笠回，看到他忍耐的脸和赤红的双。

    他过泪。

    大概是因为愧疚吧。

    作为叔叔，辜负了哥嫂，让她受了伤，或是在自责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拒绝，让她沉沦放纵？

    痛与困惑夹杂，攻击着尹笠的防线，握着杯的手不断收，指尖颤抖发麻。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