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寄言:
我不确定你会不会看到这封信,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是否希望你看到。
从喜上你开始,我就变得异常矛盾,任何与你有关的事,小到微末,也会让我纠结困惑,无法保持理智。
例如是对你的称呼。
你大概不知,我最喜
叫你小叔,光明正大、独一无二,偌大天地间只属于我一个人。
可它立场却那么定,一次次提醒我的
份,我们的距离,近又远,中间有条不可能跨越的鸿沟。
现在想来,我自私地打破平衡后,在这段中承受的痛苦远远多于得到的快乐。后悔不是没有,我也怀念过去亲密无间的时刻,像濒死的鱼凭吊一
氧气拼命呼
。
但除此之外,抛开枷锁的轻松却可以盖过一切负面绪。
写这封信并不是想控诉什么,前面的话如果让你到不快,我表示抱歉。(当然我不会真的抱歉。)
我始终以为,从作决定起,所有后果无论好坏都该由自己承担,更何况一直
于被动的你,大概比我更煎熬、更痛苦。
只是偶尔,尤其在某段时间,那些累积起来的失落变成了恨,慢慢慢慢膨胀,甚至超过对你的了。
脱离当时境,后来我才意识到,是我违背了不求结果的初衷,把贪心的
望和对自己的厌恶统统转嫁给了你。
你是无辜的,唯一的错是太“
”我。
无条件承担了父母应尽的所有职责,被纠缠被绑架,却没有一次说要放弃我。
伪善的是我,一边怨恨我们血脉相连,一边又心安理得接受因此带来的无限包容。
所以我选择离开,让你解除矛盾痛苦,这也是我自救的唯一路。
在英国这一年好漫。
新的环境新的人,可我清楚自己还埋在过去。
绪状态起起伏伏,有时觉得自己已经好了,有时又恨不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席姚劝我去看医生,我听话地去了。前两次咨询不痛不,甚至不如多跟她扯几句闲天,直到第三次,医生看着我说,
“你其实不想死,对吗?”
忽然间,我的泪悄无声息来。
他说得对。
无论是爸爸妈妈的意外还是爷爷去世,抑或是我里还未成形的小小生命,他们都让我本能地惧怕死亡。我生命中恒久不变的只有你,过去像依附主心骨般依附着你,可我却生生割断这连接,失去所有原本积极追寻的意义。
尹寄言。
你也疑问过吧?
我对你究竟是占有和依赖,还是男女之间纯粹的?
我也偶尔问自己,但终究分不清什么主次,最后只能给一个囫囵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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