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世家弟x貌胡婢）1

    礼崩乐坏的时代，社会动不安，平民百姓为避战艰难度日，门阀士族却还过着骄奢逸的日，他们蓄成风，纵酒狂歌，谈玄度日。

    对阿锦而言，充作士族家的家并非不光彩之事，想她幼时举家逃难，父亲为救兄之，亲手将她推了车，若非当时谯国桓氏大方收留，她哪会有命活到今日，更不要提拥有吃穿不愁的生活了。

    谯国桓氏，是当今江东一等一的门阀，除了本家的桓楚在朝中担任大司，旁支弟也多有文职，一时风光无两，权势滔天。据说桓楚的宅院里，每日都会收到堆积如山的拜帖，响起不绝于耳的丝竹之声，宾客们熙熙攘攘，在姿婀娜的家面前饮酒作乐，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该看的不该看的也都看了。

    作为桓府蓄养的众多舞之一，阿锦自恃有些貌，总以为自己有些不同。在桓家的宅邸里，别看那些来去匆匆的达官贵人个个衣冠楚楚，说到底都是好之徒，多看几便想问主家讨人，领回家就要行风月之事。袅娜如阿锦自然也不例外，只是桓楚似乎看她几分，从没打过把她送人的主意，这不同也给了阿锦一些底气，学会了看人菜。

    锦娘，锦娘！阿荷是桓楚小妹边的婢女，她非汉人，又生得雪白，从来便招人嫉恨，府多年也只有阿锦一个知心的朋友。

    阿锦正在为晚上的宴会梳妆打扮，脂才抿了一半，就听到阿荷的声音，怎么了，阿荷？

    阿荷捂着直气，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上来，锦娘，锦娘我，我要告诉你，晚上

    瞧把你急的，先缓一缓，我上要去主厅了，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阿锦抿完了脂，又笑盈盈地问阿荷，好看吗，阿荷？

    阿荷顺了顺气，忙：好看。

    这就够了，不过，阿荷你生得白，要是涂上合适的脂，一定比我还好看。阿锦拿着脂对着阿荷的脸比划，似乎无意中转移了话题。

    咳咳，不是，你先听我说阿荷住阿锦的手，说起了要事，锦娘，你晚上就称病不要去了吧。

    为何？阿锦有些疑惑，今晚的宴会与旁日一样稀松平常，怎么就不能去了？

    阿荷警觉地察看四周，又将阿锦拉屋，关起门来说话：虽然我们婢的，没资格去编排贵人们的不是，但有些话是从主家那听来的，我觉得你应该知晓一二，今夜，主家宴请的是李太守，赵郡李氏。

    听到阿荷说起今晚的客人，阿锦立一激灵，咬着想起最近有关李氏兄弟的传言。此二人赵郡李氏，为人蛮横，颇有北地遗风，却不知何故得了陛的青，成了朝中炙手可的新贵。李氏兄弟都未娶有正妻，这并非他们无意，而是南方的士族都不敢将女儿嫁给他们，毕竟言蜚语总将李氏兄弟描述成暴弟，说他们一不如意就辱骂府中姬妾，还曾死过家中私。

    主家这是何意？阿锦自然知主家宴请贵客，多存拉拢之意，只是那些贵客多是南方士族，怎么如今居然也要向北方新贵抛橄榄枝了。

    我听姑娘说，是要为她相看夫婿。想到这里，阿荷叹了一气，也为她的主姑娘一把汗，总之，锦娘今晚的宴会你能不去就不去吧，别趟这趟浑了，那赵氏兄弟都是惹不起的，别生事端卷去了。

    阿荷，你的好意我可就心领了。今晚主家虽存了相看的意思，可总也是护短的，哪能让那李氏兄弟欺负到自家上，他们要惹是生非，也得看看地方，不是吗？阿锦说起这话，足了狐假虎威的姿态，逗得神张的阿荷也笑了。

    阿荷挽起阿锦的手，知自己是劝说不成了，于是郑重嘱咐：锦娘，那你千万小心。

    知了，知了，阿荷。阿锦拍拍阿荷的手背，亲昵地回应她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