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5（h）

    月影西斜，桓楚孤一人伫立在院，有些疲惫地叹了一气。

    近来朝局不稳，外有北地魏国的蛮夷虎视眈眈，有陛提的新贵咄咄人，桓氏一族的荣辱皆系于他一人，压得人不过气来。

    老爷，宾客都散了。事的一句话，打断了桓楚的思绪。

    桓楚接过人递来的大氅，舒展着四肢：今夜席间可有异？

    回老爷，李谬李大人听闻大房的小郎君客居府上，想求一幅墨宝。事的据实相告。

    桓楚嗤笑了一声，暗叹这李氏兄弟左右逢源的本事，不知是在哪学的。大的成了桓府的常客，小的则为了亲近陛尚了公主，说是志向不同，其实一门双杰，哪边都不得罪。

    可回绝了他？桓楚才不想把侄儿也卷这些朝堂纷争。

    才回了小郎君尚在孝期，李大人便打消了念。

    桓楚了，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起了桓玠的起居，玠儿近来可好？我听闻他早间去郊外悠然居拜会了黎先生，可回来了？

    小郎君傍晚才回的，这会应是歇了。事的虽然察觉到了桓玠回来时的异常，但那边既没来通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兄个月便要京了，你且好生看顾些玠儿，不可短了穿的用的。桓玠忙于公务，并不常去看望侄儿，甚至连他院里只有一个服侍的女婢都不清楚。

    才遵命。事的领命，打算再给小郎君添置几个仆婢，这样就算公再有推拒，他也至少了主家待的事。

    另一边，听雨轩，烛光摇曳，人影成双。

    公，不不可。阿荷的抗议没有一用，桓玠的吻细密地落，额、角、双颊都教他占领了，独剩那张不断开合求饶的小嘴。

    只这样浅尝辄止，自然浇灭不了桓玠那火，他拉扯开阿荷的腰带，跃跃试着想要更一步，阿荷，给了我吧，阿荷

    阿荷顾得了上面，顾不了面，见自己的衣襟都给扯开了，忙用大理给他浇冷，公，公，你还在守孝，不可不可妄动念，行，行房事

    大约是阿荷这话起了效用，桓玠手上的动作顿了一，捧着她的脸：阿荷，如今这些个礼教常，哪个还作数？山刘淮彧守孝三年，家中妻妾为他生了二一女，依然举孝廉朝；陈留杨延之丧父不久，便纵酒狂歌，世人皆赞他不拘礼法，有名士风度。

    阿荷有些迷糊地听着桓玠的话，心想公能举这些例，正说明了他已清醒，对她这些亲昵之举并非于无忧散的余威。

    所以，不是我不可，而是你不愿，对吗？桓玠一通忽悠，倒把阿荷说成是理亏的一方了，毕竟主的命令，婢应是无有不从的。

    公，公你，词夺理！阿荷说不过他，面上过不去，急嗔了一句。

    桓玠却笑了，觉得阿荷真是可得，即刻用嘴堵住了她后面的气话，他尚不谙此，了她的嘴便停了来。

    还有什么话？桓玠凑得很近，鼻尖都几乎要碰上阿荷，用着望的声音逗她：都说与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