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晞，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孤的耐心可不多，晚间想好了就告诉孤。”这是拓跋绪走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他从来就没有给过赫连晞选择，如今这样说，不过是想看她能为家人牺牲到何地步。

    平躺在床上的赫连晞抬起了自己的双手，她突然很不习惯这副躯，明明那样恨一个人，却还是在他的抚到达了，这由表及里的快，侵蚀了的官，也模糊了理智与知的界限。

    她并非汉人女，没有那么重的贞洁观，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也不会发生在她上，她只是很迷惑，初次受辱分明只有痛，这一次却有了些许愉悦，何以风月事会这般折磨人？何以灵与能够分离？

    为什么？她的为什么这么贱？是不是拓跋绪再温柔一些，她就会主动张开去迎接他了？

    这是母亲从未教过自己的事，赫连晞到既耻辱又无奈。

    不，不能自暴自弃，那样才是如了拓跋绪的意，她还是她，心是她的，也是她的，从没有任何改变。

    忆起靖远城破那日的惨状，赫连晞立回抱住自己，着自己的肩膀，终于有了一些真实。是啊，这份恨意才是支撑自己走到现在的力量，切切不能因为无知就受了旁人蛊惑。

    晗儿她们的事才是要的，赫连晞当然不想被人掣肘，可她既已委于拓跋绪，一次与许多次也没有区别了，只有能守住自己的心，才能救她们于火。

    “夫人，王上吩咐了晚上还过来，您可要起了？”门外柳儿的声音打断了赫连晞的思绪，听到这女回话恭敬了许多，她不禁苦笑一声，夫人这层份倒是比什么都用。

    “知了，薛易可在？我有事要问他。”赫连晞对这墙草一般的女嗤之以鼻，只要了薛易来回话。

    “小人在，公…额，夫人。”平白受了叶儿柳儿的两记刀，薛易差忘了改。

    “还不快去，别让夫人等急了。”叶儿也不想和他多废话。

    “叶儿说的是。”薛易把礼数都足了，这才推门殿。

    殿一切如旧，没有上回那样大的动静，薛易又见赫连晞衣衫整齐地坐在榻上，只有裙摆多了几褶皱，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

    不知为何，自打认赫连晞后，薛易常常担心她被拓跋绪折辱，这份或许是于对母亲的愧疚，亦或许是于对故国的怀念，明明自己的境只会更差，却对赫连晞生了弱者之间的共。

    “公主，您可还好？”薛易面上表现得没有那么在意，但见到人第一句话还是想要确认些什么。

    “我无事，让你查的事可有眉目了？”一句风轻云淡的“无事”并不能掩盖赫连晞刚刚的思想斗争，她不自然地抚平裙摆的褶皱，并不像一切安好。

    说到这个，薛易摇了摇，跪地回话：“公主，小人无能，只打听到您的一个妹妹被安置在昭华殿。”

    赫连晞这样问是一双重验证，一来验证了拓跋绪的话，他真的没有骗自己；二来验证了薛易的忠心，他果然是可以站在自己一边的。

    “嗯。”赫连晞，示意不会治他的罪，“她，可还好？”

    薛易没有多庆幸，反而生了一丝失落，自己费了老大劲打听到的事，拓跋绪随就说与赫连晞听了，这份等级的差异，令他不由自惭形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