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笑过。

    小木偶突然古怪地说：“笑是很重要的东西。”

    又来了。

    又是这句话。

    笑是很重要的东西。

    木偶不是异端，它是这个空间的规则产，叶笙的唤灵对它本没用。

    他这一次可以从木偶手脱，但是一次呢。一次又一次将木偶杀死将木偶困住都没用，它会不断复活不断挣脱，越来越大。

    “对啊，笑是很重要的东西……”叶笙跟着它轻声说这句话。

    黑暗的空间，加重了人的觉。叶笙望它那双黑黢黢的睛，杏冷，脑袋里回溯了一遍属于它的童话。

    故事的刚开始，小木偶第一个遇到的朋友就是狐狸骗。狐狸骗走了它的背包，还倒打一耙污蔑它。旁边的人过来看闹，看到小木偶一副嬉笑脸的样，没人信它。穿警服的熊拎起小木偶，把它扔去好远。小木偶撞到了脑袋。

    一只兔走来问：“你怎么了。”小木偶说：“脑袋疼。”小兔龇牙咧嘴地了个痛苦的表：“嘻嘻，装得一儿都不像。你瞧，你应该像我这样。”

    一个老婆婆走过来问：“小木人，你病了吗。”“脑袋很疼。”小木偶还是一副笑嘻嘻的表。“真不像话，连小木人都学着撒谎！”老婆婆憎恶地离开了。

    小木偶疼得越来越厉害了。

    故事的最后，是一个女巫走了过来。女巫问：“小木偶，你疼，是吗？”

    “是，而且越来越疼了。”

    女巫说：“那是因为你很伤心，却不会哭。”

    ——【童年是一场没有回程的旅行。】

    叶笙看着木偶这张布满锈迹布满霉斑的笑脸，那上扬的刻痕从它诞生的时候就印在脸上，成了它一生的表。

    小学课本上的故事，课后总会有这样一个问题“我们从这篇童话故事中懂得了什么？”

    这是故事大王的续写，是他对童年的诠释。

    叶笙不能与规则对抗。

    ——可是在这里，“故事”远远凌驾于规则之上。

    暗的泥池边，木偶森怨毒地盯着他，说：“谁要是不会笑，谁就没法过快乐生活。”

    叶笙轻声说：“那你现在快乐吗。”

    木偶发古怪的磨牙声。

    叶笙：“刚刚我砸到你的脑袋，你疼吗？”

    木偶的笑声骤然停了，死死看着他，它不再说话。木偶一只手举起斧，要从上至，把叶笙劈开。

    叶笙说：“你很伤心，但你不会哭。”

    叶笙抬起手，他之前试图使用唤灵，角。他缓慢地把那痕去，一双冷冷淡淡的杏看着木偶，声音轻若飞雪。

    “笑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过，要是只会笑，那是远远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