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什么，忽然一伸手，恶作剧似的掐了把小姑娘的腰。

    小服务员低呼，转瞪着睛嗔了两句，却并没有真生气。

    显然对这举动习以为常。

    许思意皱了眉，对中年男人刚才的油腻行径表示鄙夷。正好这时顾江一行也从二楼来了，刘希朝她走过来，说：“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摇，又看了那个油腻的中年人几，收回目光。

    刘希低声：“那个就是果大叔。”

    “……”闻言刹那，许思意吃惊地瞪大了睛。

    “唉，听说这个大叔以前也帅，最近几年不知怎么的，越来越油腻。”刘希摇摇，惋惜地说：“浪漫故事里的男女主角，都变了好多啊。岁月真是把杀猪刀。”

    听闻，十有九悲。

    可不是么？

    被岁月杀掉的男女主角，被现实杀死的。

    看着忙忙碌碌的材生，和坐在吧台嗑瓜的果大叔，许思意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在家里看过的那张婚纱照。照片上的爸爸儒雅英俊，妈妈笑颜如。

    所谓的，果然都很靠不住呀。她有伤又有迷茫地想着。

    *

    之前吃饭的时候几位男士就已经喝了不少酒了，一KTV，酒兴正的罗文朗又叫了酒，一喊就是两打二十四瓶嘉士伯，后来喝嗨了，还又打电话喊了好几个刘希她们都认识的男生来玩儿。于是乎，包间里喝酒的喝酒，划拳的划拳，扯着嗓喊麦的喊麦，一首古惑仔系列的粤语主题曲还整上了循环播放。

    “叱咤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

    嚣张、放肆、张扬，一群雄生简直跟疯了似的。

    许思意中那会儿一心只读圣贤书，不仅没过酒吧，连KTV都得少，少数几次和同学们去唱歌，都是喝着果茶哼《青修炼手册》之类的小清新歌曲，哪里见识过阵仗。

    光是那首古惑仔系列的主题曲就把她震蒙圈儿了。

    刘希拿了一块橙递给她，在《世星》劲爆又震耳聋的音乐声中，冲她喊：“别傻坐着！老赵让我们一起过去玩儿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