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又问：“对了，你之前不是跟我说，你们学校有个缠着你不放的幼稚非主杀特在追你吗？那个人现在还追你么？”

    “幼稚杀特”几个字钻耳朵，许思意切排的姿势骤然一顿，整个都僵住了。

    糟……糕。

    边儿上的顾江微微一挑眉，侧过，直勾勾地盯着那张窘迫红透的小脸儿，低沉缓慢地重复：“缠着你不放的，幼稚杀特？”

    “对呀。”钱小钱，接话：“听思意说，那个杀特好像得还不错，家里也有钱的……不知那个杀特还在追我们思意没有？”

    顾江看了许思意面前没动的排，单手端过来，拿起刀叉，低眸没什么语气地说了一个字：“在。”

    许思意：“……”

    “还在呢？还真是持不懈！哈哈哈，我来的路上还在想，一个杀特在你们学校都会有人追？那也太好笑了吧！”钱小钱说着噗嗤一声笑起来，拍着许思意的肩，笑嘻嘻的一脸好奇：“那个杀特什么发型？什么发？”

    “……”鹅肝这么好吃，嘴为什么非得拿来说话呢？

    许思意风中凌。

    而对面，钱小钱还一脸天真地望着她，脑补无限：“红橙黄绿青蓝紫？哪一？还是每都有？”

    “……”快吃块鹅肝吧，求你了。

    许思意风中凌到石化。

    顾江把已经切好的排慢条斯理地推回许思意面前，低眸淡淡地答：“黑。”

    钱小钱很诧异：“你为什么知？你认识？”

    “…………”

    许思意认命，羞窘而郁闷，鸵鸟似的把脑袋埋。

    “因为那个缠着她不放的幼稚杀特，”他掀，视线落在许思意上，片刻，勾了勾，笑了，“就是我。”

    *

    这顿饭，最后是顾江结的账。

    午后依然是艳天。

    离开餐厅时，顾江到远的路牙上接了一个电话。许思意在远安静地看着，少年大修的背影立在光，宽宽的背，笔直的脊梁，白杨树一般耀。

    她知，吃饭的时候顾江的手机就已经响了很多次，不知什么原因，他一个都没接，直到后来一声短信提示音响起。他看完短信之后拧了眉，这才接起这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