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意皱皱眉，“你还是叫他别喝了吧，伤。”

    “我叫了啊，但是他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钱小钱叹了声气，狐疑地嘀咕：“陈贤妻的心好像不太好，问他有什么心事也不说。没辙，只能由他去了……啊对，明天我和贤妻准备去晏城周边的景区去玩儿，你要一起吗？”

    许思意囧了囧，抱歉：“我可能没办法去。”

    钱小钱不解：“为什么？”

    许思意老老实实地说：“顾江的工作室要搞装修，我准备一起过去帮忙。”

    话音落地，电话那边的小富婆基友很嫌弃地切了声，控诉：“重轻友见忘义，没想到连41你都是这人。”

    “你别生气，主要是先答应的顾江。”许思意怕她不开心，便说，“要不我就跟他说我不去帮忙了，陪你们去走走。”

    “我开玩笑的而已！你千万别去说，我可不想得罪那位一看就惹不起的大佬。”钱小钱被这天然呆给逗笑了，慢悠悠地：“恋期嘛，当然应该如胶似漆形影不离。另外，为好朋友，我要送初恋的你一句真理，好好收。”

    她问：“什么真理？”

    钱小钱的声音难得温和沉静，带着笑：“容易被辜负。别去想象天地久，重在于曾经拥有。”

    许思意听完，浅浅地弯了弯，“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

    因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城市的另一端，霓虹闪烁灯红酒绿，酒吧里全是来寻作乐找刺激的年轻人。

    VIP铂金卡座区。

    钱小钱拿起桌上的酒瓶猛去一，咽，忽然站起来，朝着舞池方向举起酒瓶，用尽全力撕心裂肺地喊：“去他妈的！去他妈的一辈！去他妈的天地久！”

    陈锦年笑了，抱着垃圾桶又吐了。

    打盘的DJ挑着眉了声哨：“Yo！”

    舞池里所有人都附和着，朝卡座的年轻女孩儿竖起大拇指。

    钱小钱在震耳聋的音乐声中没心没肺地放肆大笑，笑得弯了腰，红了眶。

    世界这么，装给谁看。

    *

    第二天一大早，许思意正坐在椅上由着张涤非给她瞎倒腾，大少爷一通电话就打来了，就很随意的三个字儿：“我到了。”

    许思意开回了个“嗯嗯”，电话便被嘟嘟嘟地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