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涤非难得有好奇：“什么样？”

    王馨故意憋着嗓：“小鸟依人，温柔如，说不定，你还会蓄起一发。”

    对此，张涤非的回应是一声嘲讽味和酷劲儿十足的“嗤”，凉凉地：“我才不会为任何人改变我自己。”

    充满文艺气息的王馨单手托腮，敲敲脸颊，说：“知么，浑是刺锋芒毕是很简单的一件事，难的是，有朝一日，你能为一个人掉所有刺，收敛起所有锋芒。”

    张涤非扬起眉梢：“就像那位顾大佬对41一样？”

    王馨说：“对呀。”

    张涤非很淡地勾了，沉数秒钟，说：“在这一上，我确实很佩服顾江。”

    王馨打趣：“哟喂，天要红雨啊。难得从您老人家嘴里听见一句夸人的话。”

    张涤非并不理会八卦王的揶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算了，以你的智商我说了你也不会懂。”

    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理。

    全都一样，越是有利刺有锋芒有盔甲的生，越受不住伤害。

    有一人，无不摧百炼成钢，只会把肋和命脉暴给特定的那一个人。旁人就算机关算尽也不能伤他们分毫，但是换成那个人，他们会直接被杀死，堕永不超生。

    很显然，顾江就是这人。

    他为许思意改变得太多，付得也太多，许思意要置他于死地，其实是不费灰之力的一件事。

    思索着，张涤非无意识地转过脑袋，看向正在往小黄鸭书包里收东西的小室友。她面容恬静而乖巧，乌黑的发地垂在肩，小小一只，人畜无害，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

    想象不这只室友伤害那位大佬的样。所以，应该不会有那一天的吧。

    张涤非若有所思地想着。

    *

    吃晚饭的地方是顾江定的，老地方，顾家另一位纨绔开的苏苑私房菜。

    午五多，许思意刚和室友们从图书馆来，就接到了大少爷打来的电话。

    “在哪儿呢我的小祖宗。”听筒里的嗓音净低沉，一如既往懒洋洋的。

    “图书馆门，”许思意乖乖回答，“我和王馨涤非她们午在图书馆作业。”

    那边沉几秒，淡淡地说：“图书馆那一段儿不许车辆行驶，我的车开不过去。你走几步，到东校门，我在校门接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