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几声之后，接通。

    “距离我上次亲你，已经过了十个月零七天。”听筒里的嗓音不自觉便低柔几分。

    *

    机票定了？连可能要打的离婚官司的律师都找好了？

    “哟，天要红雨啊，江之大少爷远在瑞士还知问候你堂哥我？”顾泊之的语气万年不改的贱兮兮吊儿郎当，里气：“请问殿又有何吩咐？”

    “查我丈母娘的现任丈夫，一个法国人。”

    ……行吧，勉原谅你之前的吊儿郎当不正经。

    顾江笑，“晚了，乖乖去睡觉。”

    顾江说：“我家小祖宗的妈妈叫林兰，听说她在法国再婚了。”

    小姑娘沉默了好半天，很轻很轻地“嗯”了声。

    许思意囧，词穷半秒，说：“好了已经很晚了，你快休息吧……”说着又忽然想起什么，突的一顿，：“对了，我之前给你发的那条消息，你能过来一趟么？”

    与此同时，苏黎世联理工学院学生公寓区。

    “好。”小家伙柔声，“你也早休息哦。”

    “明儿就见到了。”

    听筒那的小姑娘顿了，明显不好意思，嗫嚅着小声嘟囔，嗓音的，“那也得等我见到你再说。”

    “谁？”顾泊之纳罕，脑转得飞快，“不会又是跟你家小祖宗有关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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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地时间

    电话挂断。

    顾江收起手机面无表地静了静，眯了睛，又拨去一个号码。

    小姑娘乖乖的，带着笑意，像只小猫：“嗯！”

    顾江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尾音懒散，“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妈就是我妈，还能不来啊。”

    心里揣着事，许思意一整晚都没睡着，天蒙蒙亮时才睡去。这一觉便直接睡到了中午时分。

    “所以是要查你未来丈母娘？”

    顾江没闲逸致跟这厮废话，寒声，“帮我查一个人。”

    “……”许思意心尖蓦的一颤，眸光了。

    “……”许思意突的怔住。

    许思意连耳都爬上了一丝红，低斥：“顾江，这是件正得不能再正的正事，你能不能严肃。”

    她怔了，“什么？”

    “机票已经定了，明儿午的飞机到黎，估计晚上到图卢兹，律师我也找好了。”顾江的语气淡淡的，“一会儿把你们那儿的地址发我手机。”

    顾江勾了勾嘴角，“想我想得不行了吧？”

    顾江忽然说：“十个月零七天。”

    许思意心里琢磨着，转念一想，又觉得早该料到是这么个结果才对。这位杀特大佬不是永远都那副么？看起来吊儿郎当不着边际，和“靠谱”俩字半儿关系都没有，实际上却心思缜密，考虑得比谁都远超前。

    许思意嘴角轻轻翘了，清清嗓，“那……晚安。”

    顾江咬着糖，靠在公寓台的墙上，两条大随意叠，目光穿过一望无垠的夜看向未知的远方，懒洋洋：“明儿见了面打算怎么补偿我？”

严肃的时候你能不能给我好好说话。

    夹杂寒意的晚风徐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