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程度。

    方承玉很自觉坐到后座。

    放在中控台的手机闪个不停。

    但路上一直没有红绿灯，谭既怀不可能违规腾手去接。

    终于到了十字路，午夜的城市依旧车喧哗。

    可打电话的人不拨了，似乎失去耐。

    方承玉看窗外，有条哈士奇跑过，小短蹬得很快。

    主人慢悠悠跟在后面，似乎是没有第二天要早起工作的生命压力，才会在这个时候街遛狗。

    你把狗养死了吗？

    谭既怀望后视镜，一张清冷的侧脸半隐在晦暗的树影里。

    他在脑海过了一遍她的问题，需要一定时间去搜寻答案。

    这么多年，他沉浮官场，往来多少人和事，谁会记得一条早就被送回老家的狗。

    方承玉自己忙得像陀螺，却喜在家里草，养小。

    那时候谭既怀还担忧过她是一时兴起，买回家到最后还不是得他来料理照顾。

    但她压不让他碰她的植和狗。

    嫌他太糙。

    而且他时常吃这些活的醋，她说他是个小心的男人，肯定会伺机报复。

    养死他们。

    后来离婚了，和狗都不能带去国。

    他主动提把狗送回他老家让他妈养。

    方承玉也许在国养了另一只狗。

    谭既怀唯一一次去国，两个人光顾着撕咬对方，谁还记得那只被放回老家的狗。

    谭既怀也记不得是几年前的时候，他妈打电话轻描淡写通知他：狗死了，老死的。

    他如实转达，尽好最后一丝应尽的义务。

    毕竟，当年是他主动揽把狗送回老家的活。

    可方承玉冷冷开：你把它养死了。

    红灯亮了有两秒钟，他都没有换挡。

    没来由的烦躁。

    我没有。

    或者说，他本没养过，何来养死一说。

    后静了一路，看到上清歌的招牌时，他的抿得很。

    他主动把她送来这地方，明明前些日才言辞警告她。

    转变成帮凶。

    正要开，重塑威严，尖锐的女声刺穿后背。

    和圆圆一样，只有养过的人，才有资格被冠上养死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