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慈城后径直去了满芳。

    满芳亦是山雨楼的产业，她不被旁人察觉同山雨楼有直接往来，素来是在各地的满芳同人见面。

    大盛有三大皇商，其中沈家称首。沈家同各地世族往来密切，各行各业都要上一脚，手段用尽四吞并，叫小商贾苦不堪言。寒门庶族被欺压经年，报官无门，难见天颜，只得联起手来，成立山雨楼。

    起初山雨楼只是在南直隶分销各地风，利微薄，后来有了些基础，才逐步扩大布局。沈家同世族到底不敢的太过，他们可以用手段谋夺零散商，对于山雨楼这样的联盟若得太，闹得太大就反而不。

    世族向来不同山雨楼生意，但满芳则不同。院么，素来是哪家的女最、小倌最柔，便叫人都趋之若鹜。过往世族贵胄皆去附庸风雅之地，听得清倌唱些白雪，向边艳送上几首诗艳曲，琴瑟相和，再帏幛。

    满芳不讲究那些，的是最直白的生意，毕竟往来之客并非腰缠万贯，倒不如直接见真章，诗作对的功夫，比不上床上多换几个位。一来二去的，名远扬，也渐渐有世族弟寻摸上门。

    话虽如此，青天白日的，同照慈这般坐着辆华盖车直满芳的，终归少见。

    金坛县的满芳五重檐三层楼，楼此时颇为寂静，大抵那些男男女女尚未起，只有些杂役在洒扫的工作。

    小厮先前得了吩咐，倒不认识照慈，看见太行明白了来者份，带他们直三楼最里间。

    三楼接待的一般都是贵客，若非官员贵胄，便是富商。自左边往里走，五间，前四间都大开着门，方便清扫。

    照慈第一次来，往里张望了一，看见四间被一条假溪连接起来，两上皆有孔，孔颇大，可容纳一叶小舟。

    她很是好奇：这是何意？

    小厮躬为她解答：贵人宴饮，能的往往不只一个，又不当众行事。是以若有需要，贵客之间可通过此换姑娘。若是不喜，亦可关闸。

    她挑了挑眉，满是兴味：妙极妙极，合该在所有的满芳都推广。

    小厮笑而不答，话语间已到了最后一间，他敲了敲门，得了里人的示意，才推门让他俩。

    此间只供满芳或山雨楼在当地的主理人用，并不接待来客，倒不如外的房间那般奢华。

    坐在案后之人正在茶，茶香袅袅，压过了这楼里无不在的脂粉香。窗大开，忽有风来，照慈被倏忽一激，掩嘴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