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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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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绿锦缎外一截苍白手腕,青紫和血都清晰可见,平稳地端举在她的前,不见半丝颤动,彰显主人不容拒绝的意志。

    照慈闻弦知雅意,未拿起小盅,另叫人寻了个海碗来。

    这次私宴本就是让照慈过个明路,拢共不过几人。

    换上一常服的太言笑晏晏,比宴之时更显仁厚亲和。坐于其左侧的泰宁侯是标准的军人模样,光是端坐在那儿,便像是能见其浴血沙场的气势。与之相比,燕王应当被称一声儒将。

    她直视着太,继而:“可臣知殿还有一心腹大患,臣亦为此而来。”

    栖寒寺的溪由南至北,一路淌至青溪,又带来熟悉的汽,劈盖脸地砸在她原以为定的决心上。

    目光及那截手腕,从晚延续到晚夏的迷蒙时光似又回到前。

    仿若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似黄还紫的光线里,层层飘的帷幔后,青年人好的躯缠在一起,因着先天有缺素来不见血的肌肤一次又一次地被染成红。那手腕曾被千百次地扣,摇动着腰肢的青年人总是藏着重的痴迷,不能自己地或主动或被动地承受被给予的一切。

    此言一,众人皆抬看她。

    泰宁侯闻言笑了笑,这般说辞对上位者来说不知听过多少遍,他继续追问:“却不知如何万死不辞?”

    既然她不咸不淡地化解了场面的尴尬,他也不放在心上,只说过溪园少见贵客,自要郑重。

    他引着她往里走,两人说说笑笑,私底的荒唐事儿便没叫任何人察觉。

    毕竟,只论事上的默契与契合,无人能其右。

    另有两位东别驾作伴,八仙桌上,再两个席位便是照慈和崔慈二人毗邻而坐。

    倒不知崔慈今日穿这衣衫是故意还是无心。

    她双手托碗,向太致意,一饮尽。

    “为殿效力,自当万死不辞。”

    她没太在意,竟也不曾发觉他从未归还。

慈换上,那时他们同住一居,想来太行没分清两人各自的衣服,拿来的便是这一件。

    “为殿效力,必先向陛效忠。崔家事毕,臣当上书自请削爵,日后世族纷争,臣前锋。”

    她无法自控地咽了

    照慈回过神来,没有搭上他的手,兀自了车,笑:“先生这般相迎,倒叫我惶恐。”

    太知晓她的女份,虽不知其中,但见她派,心中倒是先有了些好

    太举杯对向照慈,未等她回敬,先行饮,而后:“琉璃郎虽力荐世,但孤知行事艰险,也想听听世的意思。”

    酒过三巡,方至正题。

    照慈只不知他们的心思,复又斟满一碗酒,酒,辛辣的气味充斥着众人鼻,一如她此刻的灼灼目光。

    饶是她和崔慈商讨过多回,也没有谈到削爵之事。诚然,他知这是最好的方法,但是崔家倒台之后,明面上太无法为她提供任何助力,圣意难测,燕王府本应是她保全自的一张好牌。

    她久久没有动作,旁人不解其意,没有声,唯崔慈又将手臂往前递了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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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面话说得好听,实则不过是要她表表决心罢了,难不成她还真能打个退堂鼓?

    他们一群人早就把此间谋划想得清楚,太为彰显恤,多问这一句,只是因她现在才是这燕王府的话事人。来日刀枪斧钺加于肤,崔慈隐姓埋名置事外,却要叫她直面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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