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醒过来的时候，只记得这个法。」

    不想继续沉重的思绪，米欧决定关起视野，把「天天上」赠送的凤凰旗帜拿来当棉被盖，侧躺着，迫自己眠。

    「我不觉得你是完全的好人，但还是决定把失忆的事告诉你。因为你明知我噬血，仍选择成为我的伙伴，甚至……让我血。」当着绿光的映衬，米欧懊悔的神添了几分优雅，「你……能不能告诉我，背后那些伤是从哪里来的？」

    米欧没有特意隐藏自，迈着正常的步伐，踩踏着岸上的枯枝，缓缓地接近洗到快脱的璐平，「我还想说是谁大半夜这么享受，原来是你啊，璐平。」

    没有指引方向的北极星，没有温柔静謐的明月，没有任何能帮助他找回记忆的关键钥匙。一切都不值得多留片刻，他却在杂草中穿行，寻找那既陌生又熟悉的影。

适地洗澡？

    没料到米欧会现，璐平赶把见血的手隐藏在面，「昨天了一汗，刚好有小河可以洗澡，就趁你们睡着时来了。」说着瞄一米欧，对上他严厉的目光，尷尬地转开视线，「萤火虫只会接近乾净的源，如果你想洗，就趁现在没人……」

    这样的，其他人看不见。只有他，只有他自己晓得，自己有多骯脏。

    他披着外，拉开帐篷。飞舞的萤火虫更多了，绿光是没有月亮的夜中唯一的光明。走上林间小路，他寻找起璐平的影。

    璐平努力洗净上的污泥，外人看来很乾净的手，看在他里却包裹着一层黑雾。实在太骯脏了，他拿起糙的布，拚命地搓洗，搓到表见了血，骯脏的黑雾仍附着在上。

    「真的吗？」

    佇立中的金发少年，正是璐平。他背对着米欧，清楚地满是鞭伤疤痕的背。

    璐平呢？

    米欧将掌心贴着河面，电光缓缓地散开，又是一阵被离扭转的痛。其实不明白自己为何要把「时间减速」浪费在这地方，更何况等一也许又要血，可他仍让周围瞬间定格，将如画的景呈现在璐平面前，目光投向悬停在两人周的萤火虫，「减缓时间的动，让丽的瞬间成为暂时的永恆，这是『时间减速』法唯一的好用途。」

    璐平尷尬地笑了笑，「都是之前的战斗留的，没有什么悲伤的故事，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边说边握双手，克制倾吐的衝动，「倒是米欧你，用了时间减速，会不会又虚弱到想血？」

    璐平注视米欧认真的表，突然笑声音，「怎么可能？要是我跟你之前就认识，我不会放着失忆的你不，让你被带法局。」

    走到距离帐篷区不远的河畔，拨开茂密的草叶，凝视远方。河面中央有一影，自面升起的萤光亮了那人的形。即使在如此昏暗的夜幕中，那人仍如画面中的焦，揪住米欧的目光。

    生在以法与科技行制裁的时代，为何会现鞭伤？即使是父母亲，也不允许这么罚孩。然而璐平受过这样的惩罚，而且是许多次。他的外表如此开朗，不像经歷过黑暗痛苦，为什么会受这么多的伤？

    璐平很惊讶，此时的自己竟能跟米欧知着一样的时间。他晓得「控制时间」是法中最难学习的项目，能否学成，多半取决于天赋。对时间越，越能够更有效地控制时间的运转速度。此外，也与使用者本的品德息息相关。唯独拥有纯洁心灵、德观的人，能得到这样的控制力。

    他明明没有纯洁的心，没有德，为什么也能目睹静止的景？

    「当然。如果我们是朋友，我一定会陪在你边，照顾你。」说这些话的同时，璐平全的肌肤好像被千针刺着。

    璐平惊讶地瞪大双。

    米欧手一挥，让时间微微加快，此前本不晓得自己原来能更一步地控制时间的速。想想，今晚的这些事还真奇怪。萤火虫的飞舞随着时间放慢变得更优雅，风也变得温柔，轻抚因为担忧显了几分落寞的面容，「璐平，我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你了？」

    「喂！这样衣服会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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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欧没有停在岸边，也没脱掉衣服，慢慢地走中。

    米欧模模糊糊地睡了一阵，夜间的森林特别冷，翻想再找些衣来盖，一伸手，发现凤凰旗帜上方多了一件外。坐起，耳畔还回绕着隔篷的打呼声，帐篷里却只有他一人，以及璐平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