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夜里有时候疼得睡不着，刚刚躺屋里也是突然又疼了，这发作起来没有规律，疼得时候却让人受不了。

    “你怎么回来了？辉娃他们回来没？”周大平勉了个笑容，语气还是亲近的。

    邹茜玲过去扶着他坐，“没呢，他们几个刚好有事，就我比较闲，您觉怎么样了？药吃了吗？”

    这看着实在是有些不好受，疾病真的很能影响一个人的神面貌，邹茜玲得到电报的时候还不知人会病得这么重，现在看了真的不舒服的，也很庆幸自己上过来了。

    她看了省城医院开回来的药，也不是很懂，不是梁晓雪这专业的，整不明白效果。其实要不是梁晓雪医院实习那很忙，她估计也是要亲自走一趟的。

    “这药还是有效果的，疼的时候吃一，熬一就过去了。”周大平笑，就是贵了些，要不是周红一定要买回来，说什么也不肯让他自生自灭，他还舍不得的，就这小小几盒的钱他五年不吃不喝估计都赚不回来。

    邹茜玲看他笑却有些辛酸，“有效果就好，不过咱还是要去看病，到大医院去，省城还是太小，咱去京市。京市医院大，设备好，医生也是很厉害的教授专家，会看好的。”

    她想电报上说要带周大平去京市，大概是梁晓雪对此还是有把握的吧，不然不会让她过来把人带去了。

    周大平一听愣了，说实话去京市这个念他们还没有，到底是穷乡僻壤的小农，省城已经是他去过最远的地方了，那里的医生也是比县城医生厉害很多了，在他看来，他们说手术有很大风险，成功率很低基本就是给了最后判决书，没有机会了，只能这样了，还真没想过要去京市治疗。

    不，其实也是有想过，那一闪而过的念，京市是全国首都，那里的医院肯定是很很好的，就像小县城的医院不行他们会想到去省城一样，省城不行也是会想到首都的。只是路费医药费手术费，还有不确定的成功率，这都足以让他的念涌起就消失。

    不要得大病，得了大病，那真是绝望。这是没钱没势农民最真实的写照，在后世哪怕有医保，可是还是有很多普通人‘得不起病’，更何况是在六十年代呢？

    至于寄希望于在京市的邹茜玲几个？这个真没有想，借钱已经是不得为之了，还没敢多借，怕那些孩有负担，毕竟他们现在还是学生，而且跟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能借这么多钱，那真是很可以了，许多亲戚都没借，人冷在这时候最能看来，也不敢跟儿他们提要去京市，为了那飘渺的希望，不敢去试探人心，怕日后有疙瘩。

    就是这么现实，悲哀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