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念其实还有儿张的，自己大学时被季霜安排着去学了开车考了驾照，当时她信公共通便利发达，多个驾照也无所谓，反正当时她也没买车的计划。

    所以考了驾照，阮念还真没上过路。

    但阮念心想凡事总有第一次，自己开慢儿就好了，要是路况复杂，她就靠边停给时霖打电话。

    于是阮念分外郑重，心里宽自己除夕夜路上也没车。

    梁西闻坐在她的副驾上，淡声提醒她，“安全带。”

    “哦好。”阮念系好，然后手搭在方向盘上，偏问他，“张吗？”

    “不张。”

    “我第一次开车耶。”

    梁西闻说，“夫妻之间共患难，你要是事，我也不活了。”

    阮念笑他，“大过年的你想儿好的。”

    这一路上果真如阮念预料的，路上一辆车都没有，安安静静的。

    她就跟着导航开，导航会提醒她前方100米路右转，前方300米有红绿灯拍照。

    阮念等红灯的时候就稍稍侧过，伸手摸摸梁西闻的额，怕他冒发烧了。

    梁西闻就幽幽睁开，“我还没睡着。”

    “睡着了也没关系，”阮念说，“我背不动你，我会叫醒你的。”

    梁西闻便捉住她的手，在红灯的间隙地牵住。

    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路程，阮念开回去了三个小时才算平安到家。

    这会都凌晨一了，她也不知梁西闻醉酒严不严重，只是看到他耳边稍稍有些发红，于是拉着他到客厅坐着，俯他的脸，学着他以前的模样说，“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放你等洗澡，然后给你倒杯柠檬喝了再睡。”

    “辛苦了。”

    梁西闻将她拉怀里抱住，姿态是她前所未见过的粘人。

    总是斯文理智的梁西闻，连脆弱起来都没有半分棱角。

    阮念让他抱了一会才上楼，将浴缸放好了，把梁西闻的浴袍从台收回来——以前这些都是梁西闻，家里的家务一直都是他在。

    所以阮念初次家务的时候还有儿束手无策。

    于是那会梁西闻便耐心的跟她说，“我们家一层原本是的保姆房，但我改成了家政间，洗衣机和烘机都在那，扫地机人也在那，它打扫完会自己回去，你和我的大衣我都是送到了洗衣房，薄一些的是我洗的，如果没有在烘机旁边，就在台晒着，我都会随时取来挂在衣柜里。你的发绳我随手收了整理柜里。”

    梁西闻向来不让她厨房，但也怕她什么都找不到，也曾经耐心的跟她讲过——

    “这是两个嵌式的冰箱，左边的是冷冻，右边的是冷藏。冷冻里有排和羊排还有一些类，我还准备了一些速品，右边冷藏是蔬菜和果，还有一些和果，储柜里是调料，家里应该不缺东西的，我每周三和周日都会采购补充。”

    阮念回想起这些，心里莫名酸酸的。

    她从柜里取了玻璃杯，给梁西闻倒了一杯柠檬端着上楼。

    浴室里有的，梁西闻正在浴缸里，他的发也被打了，向后捋了一，的额至侧颜的线条畅而分明。

    阮念端着柠檬过去，在浴缸边蹲了。

    梁西闻只是有一醉意，有儿疲倦，是酒后产生的正常困意，除此外没有任何的不适。

    梁西闻喝掉了柠檬，阮念问他，“有没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