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知，我这次去申城之后才知，我男朋友现在赚的钱，只是我收的四分之一，他一心想让我回申城，只是为了让我帮他分担日常生活的费而已。”

    “啊？”颜堇昀疑惑地看着石梅，“我记得你上次和我说，你男朋友工作能力不错，收也不错啊？”她想了一，又问，“你现在月收多少啊？”

    “一万六。”石梅抿了抿。

    一万六的四分之一就是四千块钱，就算是税后四千块钱，在申城……颜堇昀也不得不认同，这收确实是够少的了，恐怕日常生活都是个问题。

    石梅顿了一，才艰难地开，“之前我还在申城的时候，他确实收不错……和我现在的收差不多吧。肖扬这个人，没什么大病，家世也还算不错，因此钱有些大手大脚，虽然每个月赚的不多不少，但是一向也没什么存款。他在老家那边有两间拆迁还发来的公寓房，但是在申城，却没有房产。”

    “这也无所谓吧？”颜堇昀疑惑地看了石梅一，“申城的房价那么贵，没有房产可不算是什么缺。难他为了买房才去找借贷公司借钱的？”

    如果是这样，那可就有蠢了……

    “肖扬他本就没打算在申城买房。”石梅短促地冷笑了一，“虽然我之前一直劝他存钱、买房，但是他一向都很不以为然。到了现在，每个月才赚那样一钱，自然更买不起房了……从去年年底开始，他们公司的效益就不大行了，他手里的几个客也都另外找了别的公司合作，他这几个月，就只能拿基本工资——就只有四千块钱。”

    “所以他打算去自主创业了？”颜堇昀大着胆猜测，“唔，这也不失为一条路……”

    “没有。”石梅再次摇，“他想换工作，从节后就开始找新的工作，直找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等我去了申城之后才发现，他……已经把所有能借钱的平台里的钱，都借光了。”

    “借光了？”

    “是啊，无论是蜘蛛借款，还是南北金条，还有那些银行的信用卡，能透支的，都已经被他透支光了。”

    饶是颜堇昀，一时都很有些无语——也是到这时候，她才隐约知了肖扬去借额利息的现金贷的原因。

    “我记得……”颜堇昀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你刚才还说，你男朋友家世不错？”

    石梅了，“他爸是黑城周遭哪个县的县，家里在当地也算是大了。他去世的时候我陪他回去过一次……”

    “那趁着现在借的钱不太多，和家里说一声，让家里帮忙把这些钱都还上吧。”颜堇昀建议，“他在家乡那边不是还有两房了嘛，就算只吃租金，每个月少说也能有个两、三千块钱了吧？他现在公司效益不行，正是艰难的时候，开让家里帮一把也无可厚非，等换了工作，赚的自然就多了。”

    “他和家里关系不太好，本就不想和他爸开。”石梅叹了气，“所以，就去找民间借贷公司，借了钱。”

    颜堇昀睁大了双，嚅嗫了片刻，终究还是犹豫着没有开。

    21捧观音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