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和小豹吃完了剩余的所有早餐，开始帮着骆婶收拾桌椅板凳，还有那几个大桶、大锅，楼孝珩和颜堇昀也不方便再赖在这里不走，再三和骆叔确定了明天见面、发的时间，才离开了这条巷。

    一走小巷，颜堇昀就立时回去看：没牵着楼孝珩的手，那条小巷在她前又隐藏起了行迹。颜堇昀颇为不甘地叹了气，“我和这条巷，果然没缘分啊。”

    楼孝珩原本正一脸沉思地径直往前走，听到她的叹，扭嗤笑一声，“你没仔细听刚才早餐摊老板的话啊？他这用的障法也确实是最初级的，只要八字偏，就能看到这条巷。”

    “这样说起来，我的八字就偏了？我们家还擅占卜之术呢，一般占卜的人，命格不都是有些偏？”

    虽然颜堇昀平日里给人占卜所用的工大多是塔罗牌，但是家学渊源，在拿回星天司南，又经历过这几件事之后，她嘴上不愿承认，但是心里对秦都九氏、对自己的家族也生了一些好奇。再加上通读了颜言的笔记，里面多少介绍了一些堪舆之术，她也从网上找了些资料，对于中式算命，也多少了解了一些。

    “别人或许都是这样不错，但是你家绝对是个例外。”楼孝珩说，只是他对于颜家人的命格之事，也只是听说过一两句，知之不详，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我只听说，你们家人都是生来八字偏，虽然学的是预言、占卜一类的本事，但是平日里百鬼不侵……再多的，我爷爷和我爸就没说过了。”

    能听到这些，已经是意外之喜。颜堇昀只觉得自己听得越多，就对自己家的祖先越是好奇，当初姚思然从来不许她多听、多看和九氏有关的人和事，她也一直没把自己当成九氏中人。但是如今，她竟也渐渐从“九氏”这个名词中找到了一归属。

    想到母亲，以及自己现在与母亲的决定背而驰，她难免到有些错杂。

    她摇了摇，勉勾起角一笑，“就当是这样吧。”

    5枝凤凰

    骆叔提供的代步车, 是一辆老式的面包车, 在颜堇昀看来, 起码是二十年前生产售的了, 原本白的车已经斑驳，布满了陈年老垢。窄巷行不了车，更不用说停车了，骆叔收拾好早餐摊后先行离开, 不知从哪里开了这辆车, 稳稳地停在巷, 他从驾驶座上一跃而, 拉开后边的车门, 小虎和小豹先后抬一蹬, 就上了车，坐到了最后一排。

    “来，上车吧——你们两个没带着行李？要是有行李, 我就给你们放到后备箱里……”骆叔一边说, 一边放了中间那排的折叠座，示意颜堇昀和楼孝珩上车。

    颜堇昀站在巷, 犹豫了一瞬——从外表看，这辆车的环境必然也很一般，她已经瞥见了楼孝珩皱起的眉。养尊优的大少爷，有些许洁癖也属正常, 先前看楼孝珩坐在小棚里吃早餐的时候不嫌弃不挑, 她还以为他是真的没这些病呢。

    可是等到真的发现了, 又觉得理应如此，这样的楼孝珩才没有人设崩塌。

    “你上不上车？”颜堇昀轻轻拽了一楼孝珩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