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静默里一会儿，很快，颜堇昀就忍不住冻得搓起手来。可是江上的寒冷，已经远远不是搓手能够抵挡的了，楼孝珩脆一手揽着颜堇昀的肩，另一只手直接握住颜堇昀的一双手。量透过叠的手掌传来，虽然在风面前如同蚍蜉撼树，但是颜堇昀心中，却似火炉。

    “这里竟然是酆都的城？那外面那个……”曹饮熙失声说。

    “嗯？”颜堇昀意识反问，事实上，她本就没有听清楼孝珩在说些什么——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江岸上骤然变化的景象给引住了，“楼孝珩你快看，这是……城墙？”

    她忍不住扯住楼孝珩的袖，低声说：“这里已经完全没有人烟了，也不知这竹筏，会把咱们带到哪里去。”

    “阿昀，”楼孝珩试图转移颜堇昀的注意力，“如果这一次真的能见到颜叔叔……”

    竹筏照顺序，沿着城墙不知行了多久，等到天上的月渐暗，天边隐约一红光的时候，才终于顺着江转了两座城墙之间，这条江直接弯到了城，码，也在城。

    楼孝珩原本还有些沉浸在这样忙里偷闲一般的温馨里，听了颜堇昀的话，也忍不住抬看了一江岸两边——实际上，本就无需特意去看，灯光和天空中月光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即便在江上，也能轻易分辨照度的不同。

    大叔“哈哈”笑了几声，打量了他们几，才说：“这酆都，无论城还是城，都只有坐竹筏顺江而行这一条

    楼孝珩原本还盘算着趁着这个机会，找颜堇昀要一些承诺的——例如见家之类，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颜堇昀岔开了话题。他神一黯，却又不忍心责怪颜堇昀，顺着她的话抬看向岸边，却也被前的景所震惊了。

    说是码，其实就是江岸边的一小石台，需要动作灵活才能及时上岸。竹筏刚刚接近石台，楼孝珩就一个跨步迈了上去，同时一拉颜堇昀的手腕，将她拉上了石台——同时也跌了楼孝珩怀里。

颜堇昀还没有从卫遗留来的恐惧中解脱来，忍不住一皱眉，抬起手臂，不动声地将颜堇昀揽在怀里。

    “这是哪里啊？怎么会有城墙？”

    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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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哪里？”曹饮熙一上岸就问。

    话音未落，就看见一个打扮朴实的大叔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他一手举着老旧的烟杆，满脸不可思议地看了他们一，“想不到今儿竟然来了……客人。”他显然刚听到了一些他们几人的对话，“只是，年轻人，你们都不知这是哪里，怎么就坐着竹筏过来了？”

    江蜿蜒曲折，却一直围绕着耸的城墙——这绝对不是江的正常走向，颜堇昀忍不住有些慌了起来。“这到底是哪儿？”

    “大叔，您怎么知我们是坐着竹筏来的？”

    颜堇昀拿手机，键屏幕亮起，两人同时注意到空无一格的信号。颜堇昀轻轻拍了拍楼孝珩，无需语言，楼孝珩已经拿自己的手机，查看结果也和颜堇昀手机一样，一丝信号都没有。

    方焱看了一表弟，伸手一指石台边的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四个字：“酆都，城。”

    或许是因为正面对着未知，颜堇昀先前还有些困倦，但是被这么一吓，却忽然神起来，睡意全无了。

    他们两个现在的关系，两人心知肚明，只是因为没有直白地确立关系，因此还隔着一分若有若无的暧昧。颜堇昀也不是矫的人，再加上腊月里本就寒冷，江上的风更是连两件羽绒服加宝宝都抵挡不住，楼孝珩上穿着的装备不像她那样多，但是男人天生火力壮，带给她的属于心灵上的安全，倒是也能够驱散一些上的寒意。

    虽然忍不住贪恋，特别是天气依然寒冷，楼孝珩多少算得上是一个源，但是顾忌着后还有别人，颜堇昀的侧脸稍微贴了一楼孝珩的肩，就及时退开，整了整羽绒服的领。等到回过，刚好看到方焱和曹饮熙一前一后地夹着阿雯上岸。

    颜堇昀和楼孝珩依偎在一起，两人对着，倒是同时用后背为对方挡住了一风。颜堇昀低着坐了一会儿，有扭过去看江边岸上的景象——他们这一路从岳城坐船到酆都，江两岸的夜景也看过不少，几乎很少有完全见不到灯火的时候，就连酆都码周围，都是灯火通明。

    此时，天已然大亮——这亮，也只是相对于夜晚而言，半空中云层密布，遮住了太，是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