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吴凤藻带着孙过来，穆清没有特地带着他。

    穆清在炕上放了一张小桌，坐那儿画画写字，廖卓也不吵不闹，就趴在那儿看，别提多怪了。

    “清清，能给我画一张吗？”

    看完桌上招财的画，廖卓用手比划，“就像咔嚓咔嚓，照相那样。”

    “今天不想画，次给你画。”

    廖卓地望着，“什么时候，明天吗？”

    穆清指尖玩着笔，“明天不行。”

    廖卓嘴角一撇来，小人家跟个大人一样，唉声叹气的。

    唉声叹气还不算，还偷偷去看清清，好像盼着清清改变主意似的。

    穆清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旁织线的林玉也忍不住笑，“你别逗卓卓，赶给他画一张。”

    “好，现在就画！”

    画一张画像罢了，对穆清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墨画，讲究的是神韵，穆清擅抓住人像的特，不过十几分钟后，一个趴在炕上撒的廖卓小朋友，活灵活现地现在画纸上。

    廖卓兴地直拍掌，“是我是我，真好看！”

    “我看看！”

    吴凤藻也凑过来，一就看上了，画的还真有模有样的。笔细腻，人传神，再好不过的一副小儿撒小像。

    吴凤藻惊了，“清清跟谁学的？小小年纪有如此造诣？”

    “哈哈哈，一个叔叔给她启的蒙，清清聪明，记又好，什么都一学就会。”

    林玉早就习惯了外人对闺女的各夸赞，但是无论是第几次听到，林玉还是会觉得心里万般舒坦。

    吴凤藻看着孙的画像久久不能平静，她现在总算接受穆清聪明级读书的事儿，不再觉得是林玉在嘘。

    晚上老廖回来，吴凤藻迫不及待地拿孙的画像跟他说，“看到了吗？画的多好，你要是不知，你能相信这个是个八岁多的小姑娘画来的吗？”

    廖昌岭的不像妻那样好，不过年轻的时候家里也还过得去，参加红军之前也读过私塾，琴棋书画不能说了解，但也看过一些好东西。

    就他浅薄的光看，这幅画已经很不错了。

    “你说穆继东是乡人，如果这个消息没错，穆继东的媳妇儿可不是什么乡人。”

    廖昌岭摘帽，“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穆家门的汽车不见了，他们家亲戚走了？”

    “嗯，早上你去上班后，没过多久他们就走了。本来想打听打听是谁，不知详细的，只知是从白县过来的。”

    “姓什么？”

    “午带卓卓去穆家玩，听林玉提了一句，好像是姓邢。”

    “姓邢？”廖昌岭想了想，“我大概知是谁。”

    “是谁？”

    “云师的女婿就姓邢，现在是西南一个市的市，好像穆继东所在的芒山县也归这个市。”

    “那这就说得通了。”

    吴凤藻慨一句，“现在真是不同以往了，咱们年轻的时候，还没那么多弯弯绕，现在呢，一个看起来不起农村来的小兵，后面也有这么多牵扯。”

    “你也别想那么多，就算人家认识人，有关系，但是也是凭借本事升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