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据李红丽说，她偷偷看到孙艳去找廖师人，肯定告状去了。

    林玉笑了笑，既然没来找她，说明吴婶也只是听过就算了，没放在心上。

    李红丽跟林玉打听，“你这些日上山捡菌碰到过秦副师的人没有？”

    “碰到过，怎么了？”

    “你说奇怪不奇怪？秦老太太看着脾气好，看着好相的一个人。前天在山上碰到她，听她说这些日捡了很多菌，家里都没地方晒了，我说我家有多的簸箕，午给她送去，她一脸就不好了，说了句不用就走了。”

    李红丽小声说，“她家是不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东西？”

    林玉虽然也这样想过，但是，她踌躇了一，“不至于吧，她搬家都是后勤帮忙搬过来的，能有什么见不得人东西？”

    “也是哦。”

    林玉说，“可能只是不喜别人去她家里。”

    “有这样的人？”

    “肯定有。”

    因为她家闺女也是这样的人，不喜不熟悉的外人来家里，更别提去她的屋了。

    “住一个家属区，只要是无仇无怨的，经常串门不是正常的嘛。”

    当然，她和孙艳两个人就属于老仇人，不在这个范围里面。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李红丽才回去，看到孙艳在院里，她不屑地撇开，多看一都伤睛。

    穆清听了些秦老太太的八卦，也以为她不别人去她家，直到一件事改变了她的想法。

    穆清喜松香，喜用也喜，闲着没事儿就去上山摘松枝儿，碰到秦老太太。

    秦老太太好奇，问她摘松枝儿什么。

    穆清老实说，“松香。”

    秦老太太睛一亮了，“你会香？”

    “香？”穆清想了想，“也算是香吧。”

    秦老太太兴地拉着她，“小丫，我今天带你开开界。”

    于是，穆清把她摘的松枝儿丢在院里，跟着秦老太太去她家。

    好家伙，老太太从床底拉两个大箱里，装着的都是各香。

    装香的各瓶，更是漂亮非常，穆清都有心动了。

    遇到同好者, 秦老太太的话一不少。

    通过秦老太太介绍穆清才知，她俄语说得好，当初俄国专家过来援建, 她报名去当了翻译。

    她服务的那个女专家特别香, 秦老太太被带着也上了这个东西。两人关系得好, 那位女专家前前后后送了不少香给她, 慢慢的就越存越多。

    因为两国政策有变，六零年代专家们全撤走，她再没有其他人可惜分享这些好东西。更别提, 后来形势越来越严峻, 她只得把这些心好藏起来。

    “你会俄语吗？你看看，品质上标了香的类型，还有这个, 你看，这是英语，从欧洲过来的。这瓶香不知走了多少路才到我手里。”

    秦老太太看香瓶的目光温柔似，好像陷了回忆。说起来, 也就不到十年, 居然有恍若隔世之。

    这些年，变化太快了。

    穆清拿起一个漂亮的香瓶打量，淡淡地嗯了一声，“我会俄语, 也会英语。”

    秦老太太睛一亮，“你真会？”

    穆清指着一个瓶, “这一瓶叫暗夜, 这一瓶是玫瑰香, 这一瓶, 不知怎么拼写的，估计是个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