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

    住仍封锁状态，我让王嘉明送我到旅馆后，要他先回家休息，自己则在偌大的房间兜转着。

    匿名讯息令颤抖至今，我不敢回传，也没告诉王嘉明，毕竟自己麻烦他太多了。

    我把电灯全打开，转开电视的综艺节目，使房里充满人声。

    没乾包裹了巾的发，就坐在窗边风，指与中指轻轻夹了菸，任由菸癮征服自己。

    顺着白烟，目光落在桌上那两本同款的笔记本上。

    我的本很乾净，而益贤的却有明显皱痕。

    他的记事方式向来有一定规律，从日期、名字、地到要的事都写得很清楚。这是他从大学就有的习惯，或许会有助于调查。

    从今年一月开始翻阅，瀏览得越多，菸上那橘红的燃烧越多烟。烟雾直达腔，差一让我不过气。

    咳了几声，捻熄了菸，又给自己了。

    没什么，就是闷。

    二月过年的月历上有张家照，上印着一个暗红的吻。

    吻痕掩住了旁边的黑字跡，却没掩盖照片的甜。

    照片上的柳如静着大肚，益贤则在后方护着她。他的「岳父母」站在两旁，「一家团圆」笑得很开心。

    白雾逃桃红的门扉，蒙蔽了我双。

    他们凭什么过得好？

    我咬牙，撕那张照片，并扔垃圾桶里。

    益贤的笔记本太无聊，我很快没了兴趣，扔在一旁，便爬上床、拉着棉被、矇住逐渐睡去。

    翌日。

    一早收到王嘉明的讯息，表示老闆要我多休息两天，这期间的工作由他负责，更调这是命令，不能拒绝。

    我欣接受了命令，向他们谢后，便来到邓医师的諮商所，继续行疗程。

    邓医师的諮商空间像是日式小书房，简单的浅调与和式摆设，令人到温馨。鼻尖窜柑橘淡香，心放松了许多。我脱围巾与外，认真挑选浅书柜上的「心灵」丛书。

    几分鐘后，我手上抱着书本，等待助理传唤。但双脚不太安分，四走动，脑袋里思考着待会如何与邓医师谈话。

    「如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