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回到旅店，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睛以的位也全泡里。

    今早的我真是丢脸丢到家，居然忘记自己将益贤的聊天讯息设定时删除。

    多亏王嘉明一键恢復原厂，把资料都救了回来，否则我就要持续过着「数羊」睡的日了。

    后来，我们聊起日前搜索的「证」。王嘉明忽地向我歉，并坦承笔记本上的印是他的杰作与案毫无关係，而带有红的菸也是如此。

    前者目的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留意到「梁思婷」这个名字；后者则是为了令我怀疑而主动介。

    虽不全为了案，可如王嘉明所愿，我确实开始着手调查。

    不过，经他这么搅和，我的计画全了调，又得求救了。

    「我们讨论一个午，怎么也想不到他们自杀的理由，一致认为他杀机率比较……邓医师，你怎么看待？」

    我兜着围巾走浴室，边回应王嘉明的讯息，边和邓医师通话。

    菸可以假、笔跡可以仿冒，但邻居证词跟我对益贤的了解，都能肯定当天他边有个「第三者」，遭害的机率较大。

    虽不确定梁思婷的那位「第三者」是不是益贤，可我想她的况恐怕也是如此。

    邓医师思索片刻，问：「如果是他杀，这位『第三者』为什么要选择『窒息』的方式杀人？」

    「什么意思？」

    「窒息是极亲密的行为，很多自杀案会以窒息的方式呈现，正是因为自己是自己最亲密的人。单从你前夫的况来说，『第三者』很可能是他的外遇对象，一个女可能把男举起后吊上绳索吗？」

    「她肯定使用什么巧计把我前夫骗上去吧？」

    「目的呢？」

    「忌妒？或者钱？」

    我弹着指甲，凭着经验答：「据说寿险受益人可以是任何人，如果我前夫把寿险受益人指定为『现在的外遇对象』，只要他一死，她就能顺理成章地拿到钱了不是吗？」

    「先前的跡象都表明没有外力介，你前夫是自己站上去的也不一定……」

    「如果我前夫是自己站上去的，那这个『第三者』不就成了目睹我前夫自杀的证人？我学弟未婚妻的况又怎么解释？是益贤目睹她自杀吗？」

    我不自觉提音调，呼急促不少。

    「你冷静听我说。」

    邓医师止住我的躁动，解释：「窒息与存在着一必然关係。吊死是一窒息的法，悬掛、塑胶袋闷，都能达到一类似时所需要的耗氧量，而它时常被判为自杀，即所谓的——窒息式。」